一句情话被蒋辉说得别别扭扭，连带着蒋亦杰也不自在起来，他咂么咂么滋味，坏坏地眨笑

蒋辉皱眉想了许久，最终还是不太情愿地应允了：“那好吧，既然是合你行动，就由你自己主。但是小妹，你要记住，任何事都要首先考虑自己的安全，对我来说，名利前程固然重要，但它们全加起来，都没你重要。”他握起拳敲打在自己厚实的膛上，神里闪过一丝羞涩，“小妹，大哥这颗心……就栓在你上了，你去哪，它也就跟着去哪！所以你好好保重，别让大哥心疼。”

蒋亦杰也猜得大哥的打算，他思索着摇了摇：“算了，还是金飞吧。帆角不太平，有火女跟在你边我比较放心。再说……她从小就把我当亲弟弟看，比老妈还着我，怕关键时刻会不够冷静。”见大哥迟迟不，他索说得更加直白，“这次泰国之行是去冲锋陷阵的，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时时刻刻关注我是否完好无损的保姆或监护人，而是一个任何情况下都听我指挥、严格执行我每个指示的帮手，否则我只会被束缚住手脚。”

“我也想啊，如果永远都不长大，该有多好。”蒋亦杰实有力的手臂重重往大哥肩膀上一拍，“如果老爸没被人打死，老妈也没得癌症，你，我，四仔，我们一家人都住在庙街，傍晚把大圆桌往街边的石上一架，闹闹抢饭菜吃，多好……”他仰起望着月亮，睛里闪烁着宝石般的幽光，“可我总要长大的，不能一直躲在你背后，让你替我遮风挡雨。我和你一样是男人，你真把我当成个‘小妹’来养，就是看不起我。从小到大，你为我牺牲了太多，现在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。蒋辉，你要相信我有这个本事！”

静默片刻,蒋辉轻笑：“老实说的话……后悔过。”他无奈地了长气，“打打杀杀，刀血,我一也不怕。既然吃了这碗饭，就该想到会有报应循环的一天。我最后悔的是，不该把你也引上邪路。如果可以,我宁愿你一辈都是那个被老妈挥舞掸追着满街跑的蒋小妹，什么也不懂，一双手净净，每天就闯小祸，挨小揍，那该有多好……”

上一靠，好奇地问。

兄弟俩默默依偎着，夜晚的凉风阵阵扫过，得肤冰凉，心却是呼呼的。

“让如如陪你去吧，她胆大心细，手好，就算逃命也能比别人跑得快。”蒋辉斟酌着建议。他再够义气，再有担当，多少也是藏着私心的。虽说这些兄弟从小混在一起，和骨至亲没什么分别，但若是真要比较起来，哪个都代替不了弟弟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。之所以在这些人中首选火女，是因为他知，一旦蒋亦杰遭遇到袭击，危及命，火女会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去挡枪的人。

蒋辉糙的手指了弟弟脸颊，满疼：“是啊，我家小妹长大了，再不是那个大哥说怎样就怎样的小不了。其实看到你这个样，我骄傲的。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，刚刚跑来帆角，冒冒失失什么都不懂，老大吩咐一声，就转向往前冲。小妹，你比我聪明，也比我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