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，阿杰，没事就好，龙哥还要靠你帮忙打天下呢！”预料之中的敷衍笑声之后，龙准终于了正题，“去泰国那件事，你准备准备，一周之后动。这几天好好休息，养足神。”

蒋辉善于隐忍，除了被蒋亦杰气到无计可施的情况下，几乎很少大发雷霆。如果因此断定他是个格温和、良善的人，就大错特错了。他这近三十年的人生，一半是从刀上过来的，就算铁汉柔情，柔情的分也大都给了弟弟，对外人，只有虚与委蛇的谦让和难以预见的冷酷。如今作为堂的龙老大，他的尊严不容冒犯，更加不能忍受欺骗和背叛。

推开窗，微凉夜风夹着的气了来，他胳膊肘拄在窗台上，懒散地向后一靠，清清咙下了接听键：“龙哥，你找我？”

“谢谢龙哥关心，我的伤老早没事了，随时等候龙哥调遣。”每次和龙准通话，总要经历一翻冗长乏味的寒暄，蒋亦杰觉自己的耐心似乎被磨练得越来越有弹了。

一名小弟接了个电话，走过来请示：“辉哥，有兄弟说在赌场找到了Tony老妈的行踪，要不要带过来。”

“阿杰，几天不见，恢复得怎么样了？”龙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，嘶嘶啦啦的，听也听正挂着一幅笑不笑的虚伪表情。

弟说，Tony很狡猾，一整天都贴着颠九寸步不离，实在不方便下手。”

蒋亦杰咕咚咕咚去半杯，大喇喇一抹嘴，忽然在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。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是龙准，他微微挑了下眉，晃着肩膀避开大哥抚在后背上的手，远离众人快步走向了大厅的另一侧。

蒋亦杰心里有事，本没留意大哥的话，只顾捧着碗大吃饭，一颗饭粒呛嗓里，埋在桌沿底下死命咳着。蒋辉赶手忙脚帮着拍背，伸手掌一迭声叫：“，拿杯过来，快！”

蒋辉的脸又沉了几分，他睛盯着边的椅看了两秒，一脚把椅踹飞了去。崭新的实木靠背椅“啪嚓”一声撞在墙上四分五裂，铲得墙纸雪片样纷纷震落。周围众人个个低下，噤若寒蝉。

“龙哥……”蒋亦杰抓住时机试探，“最近外传得沸沸扬扬，说颠九对地下

“不用，盯着就好，别惊动她。”蒋辉轻描淡写地扬扬筷，把碟里剔好了刺的鱼粘上酱拨到蒋亦杰碗里，又柔声提醒，“小妹啊，多喝汤，少吃太气的东西，小心上火。”

蒋辉扫视一周，目光落在金飞上，沉声说：“让如如亲自跑一趟，希望晚饭之后我能看见Tony现在这。”语气里听不任何情绪起伏，却没来由带着寒气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蒋亦杰甚至在大哥里看到丝丝杀意飞速闪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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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很快端了上来，林惯会察言观，菜式全都是照蒋亦杰味准备的，蒋辉一扫过去，脸果然有所缓和，他帮蒋亦杰盛好饭，递上筷，又招呼后小弟们：“坐下一起吃，不够就跟林哥说，过些日酒楼开业忙起来，就不容易吃到他的好手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