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情景又勾起了蒋辉的回忆，小时候每次蒋亦杰在外面疯跑回来，脏得跟脸猫似的，他都会像这样打了帮弟弟脸，就在院里，香皂涂满脸白的泡沫，弟弟站得笔直，仰着拼命闭睛，嘴角还带着很享受的笑容。一瞬间童年的小妹和成年的小妹重叠在了一起，蒋辉忽然莫名地有些心酸，从前的蒋小妹是多么无忧无虑，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浑是伤的惨样呢，都怪大哥太没用了！

房间里就剩下兄弟俩，蒋亦杰边解衣扣边往浴室走。蒋辉在背后叫他：“小妹你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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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蒋辉开拒绝，金飞先不答应了：“排骨妹你有没有自觉，一半女的也是女的，整天跟一群男人混也就算了，晚上还要住一起，像什么样！”

“嘛？洗澡喽。”蒋亦杰指指自己满的泥和汗，“你闻不见吗？都馊了。”

“火女火女！别丢啊！不要赏给我们呐！”跟在后面的两名小弟鬼喊鬼叫着跑门去捡项链了。

，火女依旧不放心：“老大，今晚我不走了，带几个人守在这。”

蒋辉看看他上扎着的绷带，手臂上也有几，无奈地摇摇。跟上来把人拥浴室，朝着淋浴间的墙扬了扬下：“去，扶着站好！”

“长官，我是清白的，没带违禁品……”蒋亦杰调地开起了玩笑，“只带了一柄枪，好久没发了，要上缴吗？”

蒋辉心疼弟弟，跑去发给火女、金飞每人一记凿栗：“别闹了，都老实回家去！谁再逗小妹笑，罚一个月不许烟！”说话间着脖颈将两人推了门去。

这两个家伙说情话说得像黑社会谈判一样，蒋亦杰被逗得狂笑不止，不住拍手，一笑就牵动伤，疼得直不起腰来，却还是憋不住想笑。

蒋辉拿手指比划成手枪的形状，搓了搓他的小肚：“挑衅是吧？别惹我，再惹我真收拾你！”又半蹲半跪着，帮弟弟解开带，小心褪下，一只脚一只脚挪。巾浸了先帮蒋亦杰脸，到蒋亦杰，惹得他嘻嘻哈哈来回躲闪着。

火女单脚踩在茶几上，不屑地白了他一：“金，我不是第一天跟你们混了吧？我跟你们混了二十多年了。你小时候长疮，还是我从家里偷废胎给你垫的呢，你怎么不说你像什么样？”

“我我我……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！”金飞梗着脖嘴，“小时候你不也脱光跟我们下海捞螃蟹吗？现在你怎么还穿裙呢？还穿粉红超短的呢！你还项链呢！钻石的！又是那个金业小开送的吧？”

火女被他气笑了，拉开衣领对着又扁又平的一比划：“你说这条？没错，钻石的。不服气？哼！”她手上一用力，“嚓”地扯掉了项链，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窗向外一丢，“有多了不起？”

火女也是一拍大，很“李小龙”地亮了一手指大吼：“我就等着你！”

金飞涨得满脸通红，扯着嗓门气势汹汹发誓：“霍如如你等着，早晚我也要买钻石项链送给你！还有手表和戒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