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亦杰完全不顾两个哥哥的受，他最关心的，是未来的小侄。二嫂去厨房烧菜的时候，他也跟了去，一边帮忙递东西打下手，一边关切地发问：“嫂，你怀还要家事，会不会辛苦？”

和厨房里火朝天的气氛不同，坐在客厅的两个男人久久没有一句话。

方小手掌抚摸着小腹，抿着嘴笑眯眯回答他：“傻小，才三个月不到，宝宝现在啊……喏，就跟这个梨差不多大。”

听见方小和蒋亦杰远远传来的笑声，

见了二嫂，蒋亦杰也不蒋辉表情多么僵，自说自话介绍到：“二嫂，这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，和义社新任堂主蒋辉，估计你们警局里挂过好了的，应该不陌生吧。”

方小凑到他耳边悄悄玩笑：“小妹，你也喜小宝宝吗？别急，等嫂帮你个合适的女孩，你也加把劲，生个小鬼跟我家这一只伴！”

方小嗔目结看向自己老公，好半天，才磕磕答话：“这……嗯，穿上警服，咱们算是黑白两条上的人，不过脱掉警服回到家里，就是亲戚了，蒋……蒋堂主，你既然是小妹的大哥，那也是宝宝的大伯了，以后常来家里喝汤。我手艺不好，还在学习，到时候你们别嫌弃才好。”

说完这些，方小还小心翼翼向杨明礼探询着，她并不知蒋、杨二人之间的多年宿怨，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够得，会惹客人不自在。

“还是不要了，我不喜别的宝宝，只喜小号四仔！”他调地两手握成圈，搁在了睛上，学着杨明礼的样板起一张麻将脸。

蒋亦杰顺着二嫂的手看向篮里一颗的大鸭梨，惊奇地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，竟真把梨当成了自己的小侄，越看越喜，不释手了。

想到，今天要来拜访的主人竟然是老对杨四。见他们怒目而视，彼此两火，蒋亦杰假装无视，拖着蒋辉大喇喇往里走，嘴里还训斥着：“是不是男人？别磨蹭！”

他模仿得惟妙惟肖，连方小也跟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。两人笑得忘了形，把要烧汤用的西洋菜打翻在地上，不留神还踩了几脚。叔嫂二人彼此对望了一，很默契地一起把地上的烂菜叶捡了起来，用手掸掸上面的灰尘，重新放在案板上，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杨明礼已经好了针锋相对的打算，手指一下一下猛推镜架，突然听到蒋辉说起赞扬的话，而且这被赞扬的对象不止是他，还连带着他老婆，原本准备好的恶毒言语顿时都派不上用场了，梗着脖憋了老半天，鼻孔一撑：“哼！”

一看见方小，蒋辉立刻想起那天在街边蒋亦杰小心翼翼扶她上车的情形，心里明白了大半，再听见方小说起什么宝宝，什么喝汤，剩下小半也都明白过来了。

这个方小不算漂亮，穿着打扮很普通，发没染没，梳了个简单到略显老气的尾辫，对于每天晚上在三角街上看惯了妆艳抹的帅哥女的蒋辉来说，方小的样倒意外地十分顺。

蒋辉回撇了撇杨明礼：“四仔，你……光不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