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亦杰牙齿咬着烟，糊糊骂：“你那双睛是摆设吗？看见了还要问！”

蒋亦杰从床上“噗通”下地，在客厅转悠两圈，随后转了厨房。两个单男人的厨房，光溜溜一望过去只有灰尘。他蹲在柜门边翻了半天，总算找只底长了一层小绿的旧砂锅。他把砂锅泡在斗里，用刷里里外外刷了两遍，又用开权当消毒，就直接架在了灶上。

“诶……我丢你老母的……”蒋亦杰赶拿勺去捞，无奈白粥正在沸腾，咕嘟咕嘟冒着泡，烟灰掉去立刻散落各，本捞不起来。气得他脆大力搅和两下，将烟

这样一讲话，烟跟着抖动起来，端那一截长长的烟灰早已经松动，被震得全数掉了砂锅里。

看到大哥的号码在屏幕上不断闪烁，他本来不想理睬，可是手指不听使唤，非要去下接听键不可，最后他费了好大力气，才忍住没叫一声“喂”。

厨房里叮叮当当太闹，把王大关也吵醒了，他着睛蹭过来，简直无法置信：“小妹哥，你在……煮粥？”

蒋辉知他还在赌气，小声哀求着：“小妹，好好睡一觉吧，这几天你也累坏了！晚上大哥等你过来一起吃饭，好不好？不对，是有个猪等着你来吃晚饭！乖啦！”

王大关眨着绿豆小傻兮兮看了半天，依旧不满：“这……都被你嚼烂了！还沾着呢！”

蒋亦杰洗了个澡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刚想睡，大哥的电话就来了。

从前蒋妈妈煮粥都是先用生油和盐把米拌一下，说是这样煮来的粥会更香，蒋亦杰凭记忆如法炮制着，又丢了几颗白果、几片腐竹下去，以使味更鲜甜。

“那你要我怎么办！”蒋亦杰咬牙切齿拍在桌面上，把那张废糖纸拍得飞了起来。他一把扯过糖纸，将王大关手里烂兮兮的香糖重新包裹起来，了，搓成一团递过去，“行了吧大王！快从我前消失！！”

蒋辉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重鼻音，搞不好冒更严重了。虽然“遇刺昏迷”是假的，到底也受了轻伤，而且还在发着低烧，这样想来，蒋亦杰渐渐由生气变成了心疼。

明火白粥最讲究用火来煮，为了不让粥糊掉，蒋亦杰只得守在旁边，嘴里叼着香烟，不停用瓷勺搅着锅底，一脸不耐烦。

上辈他一直都是自己住，吃饭大多在楼下茶餐厅解决，煲汤、烧菜自然是不会的。不过穷人家的孩，从小耳濡目染，简单的吃倒也能应付一二。

等到长长一觉睡醒，伸伸懒腰，他又恢复了神百倍的状态，重新变回了打不死的蒋小妹。

吃饭？怎么不去吃|屎！蒋亦杰愤愤挂断了电话，嘴角却不自觉翘了起来。

-

竟然还在人工打碟！

王大关仔细端详了一阵手里这颗银小球，又拿起了，见足够结实，终于满意地，光着回了房间，边走边哼唱着：“别泪心酸，更不应舍弃，我愿能，一生永远陪伴你！陪伴你！陪伴你！”

了来，黏在王大关掌心，“拿去吧，还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