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亦杰着抢把的手指渐渐收，额青爆起。左右观瞧确认这里没有第三个人，他瞬间打定主意，一旦阿力真从这里走下去，就立刻开枪杀了他！

蒋亦杰一阵狂喜，太好了，二哥没有放任自己不，到底还是手了！这下白背心的命也算是彻底保住了！

阿力迅速接起，“是是是”地简短答应了几声，朝蒋亦杰一挥手：“快，附近有条！”

不等阿力再有所动作，蒋亦杰抢先一步追了去。为了争取时间，他已经顾不得旁呼啸的弹片了，只闷着往前冲。幸运的是，那些弹都好像长了睛一样，纷纷贴着他的肤、衣过，人却分毫未伤。

了芦苇丛中。

那个

阿力明明目睹了杀人的全过程，却依旧不肯轻易放心，再次抬起手准备补枪。无奈这里距离码太远，灯光照不过来，视力受到了限制。他并没有因此松懈，继续向前摸索几步，试图找到条小路下去就近开枪。

隐隐约约，不知哪个方向的警笛声被海风来，形势越来越迫，看那断的家伙就要挨到车门前，阿力却冷漠地调开目光，一踩油门开了去。

等他跟着阿力跑回了码，颠九的手下已经被杀得净净了。那边有人清算好尸数量，又洒满汽油起大火。火借风势，很快吞没了整片码，连同那艘血成河的渔船。

他长，步速飞快，轻易捉住了白背心的影，却没立即动手。直到对方一气逃到小土坡另一，他才一跃而起，骑在对方上，手臂勒住脖颈向后一发力，把人凌空旋转着拽倒，落地之后飞快锁住颈侧斜方肌，将那人提了起来，一手持枪在上。

忽然，电话响了！

他屏息凝神留意着后动静，当余光搜寻到阿力的人影时，立即叩响扳机，弹从对方前去，又带着一条血从后背穿。他顺势手上偷偷用力，将人向外一推，白背心咕噜噜沿着土坡一到底，躺在那再也不动了。

蒋亦杰隔着面罩轻蔑地冷笑两声：“别恨我，我只是拿人钱财照吩咐事！你要是变成了厉鬼，只找我老大龙哥索命去吧……”随即“啪嗒”落下了保险。

有个家伙不幸被弹打断一条，实在没办法持跑几百米的距离，只好单着向阿力驾驶的货车扑去，哭天喊地鬼叫着：“力哥，别走，快拉兄弟一把！力哥等我！”

-

众人立刻丢开一切撒向接应的车跑去，有几个受了伤的，也顾不得潺潺血的伤，拼了命一瘸一拐跟着人群往车上冲。

阿力带着蒋亦杰上货车，急切招呼所有人：“有条！快撤！”

“别，别杀我……求求你别杀我……”白背心举双手呜咽着，脸孔在月映照下泛着幽幽光，分不清是泪是汗。

一步，两步，蒋亦杰手中枪缓慢抬起，心脏重重动，噗通，噗通……

这一枪看似凶险，其实打在冈上肌靠近三角肌的位置，刻意避开了心脏与肺。因为是枪贴着人行击，弹动能过大，还没开始翻就已经穿透了人，故而没有产生空腔效应，只要救治及时，完全不会致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