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你争我抢，孩气地踢着汽罐，沿街边笑闹前行，叮当作响，与一辆反向开来的黑轿车肩而过。

蒋亦杰鼻不屑地哼了哼：“是啊，在放天电影，先锋情片，还是大团圆结局呢！”

可惜人家是主演，自己充其量算是个群众演员。

“先不说这些了，”蒋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，“了一臭汗，走，桑拿洗澡我请！”

“我认的这个爹不一样狡猾？”蒋亦杰凑近了些，反相讥，“放着办公室不，放着司机不用，特意跑到临时租来的车上谈事情，爹你肚里除了胃，就

“哦！”蒋辉不甘示弱，赶几步追了上去，“那我一定是‘帆角大卫碧咸’了，不好意思，只比你帅一……”

闻琛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我明白，这么大的事，得慢慢来吧，尤其是对着个那样的家伙……”

杨笑基一脸|笑：“你不是怕害我，是怕我走漏风声，反回害你！我收的这个儿，哼哼，可真是狡猾。”

蒋辉咕咚咕咚把酒喝光，手指一用力扁了罐，想要说什么，话到嘴边又思绪混，不知如何开，几次三番，憋得自己垂丧气。

今晚我喝了酒，话有多，辉你别嫌啰嗦。其实说了这么一大堆，只是想告诉你，对一个人来说，什么样的生活是好的，什么样的生活是糟糕的，并不是想当然那么简单，要看当事人自己的选择和追求。鞋舒服不舒服，只有脚知。这事谈不上连累不连累。千万别一步都还没迈去，就先把自己的路封死了。别搞得像我和阿玲那样，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
闻琛在石板地上坐了许久，起时大断过的地方一阵酸痛，害他踉跄了两步。蒋辉赶扶了一把：“你行不行？药油时常记得，不方便的话以后随带支拐杖嘛，都是自己人，谁也不会笑话你。”

他嘴上酸够了，转回语气很冲地追问杨笑基：“怎么样？这个忙你能帮吗？给我个痛快。”

闻琛握起拳砸在他手臂上：“要兄弟是什么的！”

“哪样的家伙？”蒋辉不满地挑起了眉。

杨笑基双手稳稳握在方向盘上，双直视前方，不不慢地说：“我在台湾确实有些靠得住的朋友，去查古展的行踪，这倒不是什么难事。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，查到古展行踪之后你打算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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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辉自嘲地摇摇，反手揽住闻琛肩膀：“阿Vin，谢谢你！”

闻琛严肃了整晚，此刻一放松，倒来了兴致：“我不行？知不知林和黑仔都尊称我为‘帆角朗拿度’！”说着一抬脚将汽罐踢飞老远。

“诶诶！”蒋亦杰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，“我不会说，你也别猜！就当什么都不知，无事一轻。这样将来哪个同哪个算账，都算不到你上。我既然认了你爹，总不能害你吧。”

闻琛失笑：“好好好，我不讲。他什么都好，都是最好的。还说不是喜……”

发现到蒋亦杰一直定定望着车窗外，差将脸也贴在了上面，杨笑基边开车边好奇地问：“看什么看得专心致志？外面在放天电影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