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亦杰当即反应过来，大哥是在故意耍他玩呢。

蒋辉还保持着抬起手腕看表的姿势，睛似笑非笑瞄着弟弟：“哼哼，我看看啊……嗯，是过了早饭时间好久了……”

直到最后，林冤被捕，为了履行对潘淑珍的承诺，他不惜转污证人，指证社团中另一个堂的大哥。可惜狱后潘淑珍已经彻底失去信心，不告而别了。连怀的事都没有告诉林。

“真够啰嗦……”蒋亦杰抬起不满地瞥向大哥。

又是调时间，又是持续看表，分明是在挖苦他昨天验证大哥是否了自己所送手表的幼稚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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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淑珍和别的女孩不同，她不追求有钱有势，只想找个永远不会变心不会离开的男人，能够一辈守着她，也能帮她守着老妈和妹妹，安安稳稳过日。家里没有男人，她的丈夫，一定要能成为这个家的梁。而林恰恰符合她的全要求。

等林大象一样惊天动地的脚步声跑远，蒋辉将鱼粥盛了来，柔声促：“闲事完了，该喝粥了吧？看看，都过了早饭时间好久了。”

“蒋辉你……真够无聊的！”蒋亦杰脸颊一，胡扯起报纸挡在前，假意看着，却不留神将报纸拿倒了。

他急，吃东西从来不会细嚼慢咽。小时候鱼刺卡在咙里，吞馒，喝醋，用牙刷柄吐

看着弟弟一脸比当事人还心的样，蒋辉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指名非要林送粥过来了。没想到这小外表酷酷的，浑是刺，骨里还八卦，连媒婆的工作都要。

往几年后，两人有了结婚的打算。潘淑珍不喜林再过打打杀杀的日，想要退江湖共同经营一家小吃店。林答应了，却总是被层不穷的意外牵绊住，屡次让她失望。

“知了，先放那。”蒋亦杰早起肚本来饿得咕咕叫，可时间拖得太久，饿得狠了，反而没了，再说他的心思也本不在那碗粥上。

蒋辉只是想逗逗臭小孩，并没想真为难弟弟，见他到难堪了，赶岔开话题：“先喝粥吧，凉掉就腥气了。放心，刺我挑得很净，保不会扎到你。”

林与女神的故事，曾经以悲剧收尾。可这一次，故事的结局会改变，他们会携手走上红地毯，会生下一个贪吃又乐观的林二世，会守住一间门面不大的夫妻店，日而作日而息，平平安安，白偕老。

“真的？”蒋亦杰睛一亮，也不用勺，直接抓过饭盒咕咚咕咚了下去。

女儿烧上一大桌好菜。

两人吵架，冷战，分手，和好，婚期定了又改，改了又定。

那些沾染在上洗也洗不掉的油烟味，正是爸爸的味。

她害怕了，也厌倦了，不想自己的孩再和黑社会有什么关系。等她一个人悄悄生下儿的时候，林却已经不在了。儿只能从墓碑前的遗像上，看到爸爸的样。

“嗯！嗯！”蒋辉咳两声，试图引弟弟的注意，并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，“我看看，过了早饭时间好久了！”

一定是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