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嘴四周都被抹黑了，牙齿显得尤其白，在光底下，随着说话的动作一闪一闪，蒋亦杰忍不住笑得更了，哈哈哈地角挤了泪。

不知为什么，每次看到大哥被自己气到脚又无计可施的样，就忍不住再去逗逗他。蒋亦杰歪歪嘴角，漫不经心地摇了摇：“不是我不认真，而是你们太认真了，一都不好玩儿。”

蒋辉的衣都漉漉滴着，活脱脱一只落汤，杨明礼更惨，脸上蹭得黑一块灰一块，笔的西装下摆还被烧掉了一角，稽又狼狈。蒋亦杰一走神，不自觉笑了来。

蒋妈妈常说，这个蒋小妹比大哥二哥加在一起还要调捣。每次他在外闯了祸，一些让大人们恨到牙的坏事，被人家追着跑到家里来算账的时候，总是先由肩背宽阔的大哥面罪，被骂得狗血淋，再由知书达理的二哥想办法补救善后，低眉顺赔不是。

他一转冲厨房，在橱柜里叮叮咣咣翻了半天，找瓶五十几度的白酒，走到客厅里“啪”一声摔在地上，酒四溅。他随手起桌上的火柴，燃后往尚在淌的酒上一丢，蓝火苗“嗖”地窜了起来，火焰接到分，挣扎着哔啵作响。

蒋辉拎着楼里的灭火急急忙忙冲来，被杨明礼劈手拦下：“蒋老大你有没有常识？酒着火是不能用泡沫灭火的，酒本是一破剂，它……”

蒋亦杰气得直：“行，你们真行！”

蒋亦杰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，翘着二郎，一边漠然看着两个哥哥手忙脚救火，一边说着风凉话：“接着打啊，不是都很厉害吗？还没分胜负呢……”

这幅画面让蒋亦杰看得津津有味。

蒋辉忍无可忍，一伸手指向蒋亦杰脑门：“蒋小妹，你给我认真！”

“蒋小妹你是欠揍吧！”杨明礼的斯文派终于撑不住了，抡起胳膊就要冲过来。

着来往拳脚的误伤还要制止袭击，几乎不可能。

蒋辉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材料，工科成绩更是一路红灯，被杨明礼一下掀了老底，气得他把灭火“咣当”丢在地上：“你最本事了四仔，那么你来搞定吧！”噎得二哥一梗脖。

杨明礼好不容易扑灭了火，正惊魂未定地着气，看到蒋亦杰竟然坐在一边呵呵傻笑，气得语无次：“你你你看看！笑，还笑得来你！”

17救火

大哥二哥是死对，从小就彼此看不顺，可为了这个年幼的弟弟，又总是不得不联起手来一致对外，这与前的一幕何其相似？

火一着起来，大哥二哥当即住了手，极短暂地愣了下，一个飞速取来毯扑打，一个奔向楼去拎灭火，分工明确，合默契。

说是这样说，蒋辉也没功夫斗气，看着火苗四窜，赶学着杨明礼的样，跑去浴室将毯打，掀起来大力扑打着。两个人左右开弓，又蹦又，不住叫嚷着“这边这边！”“看你脚下！”“背后还有！”像是少数民族的某神秘仪式。

蒋亦杰力气大，酒瓶被摔得粉碎，烈酒洒得到都是，火柴一落地就着了起来，火势直奔着窗帘就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