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！”蒋亦杰啪地打了个立正。

蒋亦杰扑哧一乐：“还真给杨SIR猜对了，不愧是受过刑侦训练的人，我就是要去混黑社会。”

蒋亦杰撇嘴：“梦嘛，想不起来了……”下意识用手了睛，才发现睫上都挂着汽。他胡大力搓着睛，试图把梦里见到的一幕同时抹去。

蒋亦杰只好收住脚，学着犯罪分的样双手举过缓缓转过，嬉笑脸：“杨SIR，早安！”

“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？哥哥是O记，弟弟去混黑社会，这也太荒唐了吧！蒋小妹，别

第二天早上，把妈妈给护工来，迎面碰到二哥站在护士站前询问情况。蒋亦杰本想转溜掉，却被逮了个正着。杨明礼厉声叫：“蒋小妹，站住，不许动，转过来！”这几句他常常喊，已经成了职业习惯，情急之下脱而，只差没掏枪来。

蒋亦杰烦躁地捉住妈妈的手回被：“你睡你的嘛，不要心我，又不是三岁小孩。”

“都说是以前了，想法改变了不行吗？”蒋亦杰大咧咧地摊开双手，“现在我觉得念书没劲了，当警察也没劲了，想找更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
？原来这是梦，是梦！可是梦里发生的一切，为什么这么清晰，好像从前见过……他很努力地对自己说，醒过来，醒过来，醒过来……一睁，面前依旧是斜斜的楼梯，不受控制地走上去，一模一样的铁门……

妈妈见儿神不太好，赶忙推了一把：“这么辛苦，回家去休息吧，反正天一亮护工就来了。”

对付二哥，蒋亦杰向来有一。二哥这个人，讲纪律守原则，遇事一板一，就像编好的程序，到任何时候都不能打，一旦不牌理牌，他就运转不过来了。

直到被妈妈大力摇动肩膀，蒋亦杰才终于从梦魇中醒来过。他愣愣坐起，床灯幽幽散发着昏暗的黄光，让人一时无法分辨是否回到了现实。

“蒋小妹！”杨明礼怒冲冲地加重了声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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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杨明礼被弟弟无厘的反应气得直翻白：“读书没劲，读书没劲……”他像个卡碟的唱片一样不断重复着蒋亦杰的话，好半天才接上下文，“读书没劲，可不读书你能什么，去餐厅洗盘？挨家挨送报纸？还是学蒋辉一样去混黑社会？”

可惜记忆不会骗人，有些经历越逃避着不去想，越是蠢蠢动要来戏谑一番。当他面对那些过去的、属于二十八岁蒋亦杰的喜怒哀乐，就像照镜一样，总是光溜溜无躲藏。

杨明礼迈着整齐的步走了过来，一把扯住蒋亦杰袖：“你是怎么……”察觉到自己声音过，影响到了别人，他调整了一下本就很规矩笔的姿势，把蒋亦杰拉到楼梯间，“你是怎么搞的，好好的有书不去读？以前你不是说了吗，想去报考警校，将来跟我一起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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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死亡他可以阻止，有些却不行。像这样在疗养院里陪伴妈妈的日，不知还有多少。

“小妹啊，你这是梦见什么了？又是鼻涕又是泪的。”妈妈担忧地帮儿捋顺额前凌的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