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二楼四周都是半开放式的包厢，光线较一楼明亮柔和许多，也没那么嘈杂，可以一边喝酒聊天，一边通过透明隔断观看楼下场里激情舞的三式女郎们。

一个晃着大白脯的女人迎面跑来，脚步踉跄，手舞足蹈，几乎扑到蒋亦杰怀里，一看那张像在梦游的脸就知是刚刚磕过药。蒋亦杰厌恶地抬手一挥，把差碰到自己的女人大力推开。对方站立不稳，向一侧跌倒下去，裙掀飞起来了黑丝边的底。

龙准大驾光临，自然被奉为上宾，经理亲自来招呼，请了二楼最大的一间包房。

女人犹自亢奋地嘎嘎嘎傻笑着，嘟着的红，角着颗芝麻粒大的小痣。王大关睛都直了，不由自主就要冲过去扶人家，下上甚至还挂着可疑的透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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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低错落的招呼声传蒋亦杰耳朵，令他神经猛地绷，地搜罗着声音来。

在理这些问题的时候，大哥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，依旧保持着均匀而缓

手下急匆匆跑来请示问题，大哥回手拍拍林呼呼的脖颈，授意由他去理。舞池边有人发生角，飞起了酒瓶，大哥递给火女一个神，冲着后门方向摆了摆下，让她把人带到外面解决。经理跟在后小声汇报着什么，大哥安静听着，偶尔一下，脸上看不任何情绪变化。

“辉哥。”

几杯酒下肚，又看了满的大波女，王大关已经显醉态，摇摇晃晃说要去撒。蒋亦杰不放心，跟在后把人送洗手间，又独自转悠到走廊上等着，胳膊拄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着烟，得发苦。

龙准饶有兴致观察着蒋亦杰的言行，并自作聪明地将其定义为了“纯情傻仔”。在他看来，这样毫不怜香惜玉地对待女人，只能说明年纪太小，还不懂得女人的妙。要是一个男人连女人的味都没尝明白，那可真是着呢。

原来十年前的大哥，是这样的……

男女女们，偷偷在凌的人群里搜寻着大哥的影，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抗拒，既想看到，又有那么害怕看到。

恍惚间，蒋亦杰有错觉，似乎嘈杂的人事都隐没在黑暗里，消失不见了，只有一束明亮的追光打在大哥，他像是个璀璨的星，屹立在世界的中心。

“辉哥。”

蒋辉穿着件休闲款的黑衬衫，袖随意挽起到手肘，的半截实有力的小臂，袖青的纹若隐若现——那是一条龙，腾云驾雾，龙印在，龙盘在肩膀上，尾从腰间一路甩到宽厚的背上，威风凛凛。

“辉老大。”

谁知还没等得手，就被蒋亦杰一脚踹在上：“王大关，你不嫌脏吗！”疼得王大关“嗷”一声窜了起来。

远远的，隔着几宽大的廊和乌压压的人群，他终于看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影。大哥正从楼梯走上来，步里带着他特有的气质，迈得从容，沉稳，不急不躁。鞋踏在金属楼板上，咚，咚，咚，每一下都同时落在蒋亦杰的心里，与心同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