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东西能拿吗？！

不开玩笑，这书简直破烂得像是刚从垃圾堆里拾回来的。安杰尔翻页都小心翼翼的，就这样，还不小心拎下来几片纸。

“昨天？”安杰尔疑问。

正因为此，安杰尔才得天天往悬跑。好在辛妮亚小殿下除了喜没完没了地听故事，暂时没开发别的什么癖好，还不算难伺候。

安杰尔：“……”

奥斯维德行的事情是不让外传的，只有常往来于悬的人知。他临走前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，所以不论是神官院、医官院还是三大军营都没什么问题，照常运作。

这么儿大的小孩鬼鬼祟祟的样看起来有儿稽，安杰尔不好意思笑得太明显，只抿了抿嘴角。他接过辛妮亚手里的书，顺手翻了两页。

昨天安杰尔离开悬的时候，刚好看见神官院的老爷颤颤巍巍地了书房，如果没错的话，这书很可能是老爷放书房的，毕竟之前听他念叨过要给皇帝找一本书的事情。

叫全名，图省事好记，永远只叫第一个音节。第一次喊“安”的时候，安杰尔耳都红了，连连：“别别别，那个是女孩儿名。”

安杰尔手就是一抖。

自从手臂石化之后，辛妮亚就没法门满地了。侍官们都听了奥斯维德的令，从早到晚看顾着她，以免再跌撞到哪里。

这么儿大的小孩不了门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，尤其奥斯维德不在，她哭也没地方哭，闹也没地方闹，上吊技术难度又有儿超她的智商，只能乖乖躺着认命。

“怎么了？”辛妮亚在床上不

辛妮亚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，偷偷耳语：“昨晚在舅舅书架上偷拿过来的。”

可惜年仅四岁半的辛妮亚某程度上隐隐有她舅舅小时候的风范，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，呼一呼就散了。第二天见面依旧只喊一个字，安杰尔也就只能随她叫了。

怎么去挖神的坟……

他拎着书页，表情略有些惶恐：“殿下你老实说，这书是从哪里找来的？”要是什么古籍之类，掉两页下来，就是卖了他也赔不起！

“昨天那本已经讲完了。”安杰尔，“今天听什么？”

辛妮亚偷偷朝门外瞄了两，见内侍官恭恭敬敬地站在门，没有要来捉她的意思，便赶从枕底下摸来一本书。

辛妮亚立刻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：“但是舅舅说他书房里的东西除了书桌上放着的不能拿，其他我都能随便看！而且这本是昨天被人放去的，反正舅舅不在，我拿来用一天也没关系嘛！”

安杰尔坳不过这个小姑娘，只得老老实实地拉来椅在床边坐下，捧祖宗似的捧着那本破书略扫了一：“殿下你确定要听这个？这书里讲的都是——”

安杰尔看完，又忍不住翻回最前面看了封。

至少他随手翻的那两页说的都是贝瑟曼皇帝时期，怪病在皇里蔓延，皇帝不堪其扰听了灵族大长老的建议，组了一批人去了法厄神墓，中间有缺页，但断断续续也提到了不少神墓里发生的事情。只是用词极其夸张扭曲，那架势不像是在描述某个史实，倒像是在写神话故事，鬼知真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