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开山坐在叶无垢的对面，言语间不见之前的亲近和不客气，“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儿去别人的死士甚至是隶，这是任何一个父亲都不能接受的，如果可以，你可以开你的条件。”

叶一心的情绪好像也受到了气氛的染，他常年都没有表情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，只是他的手似是把剑握得更了些，看着这张比自己度过了更多岁月的脸上突然现的、毫不作假的笑容，鼻微微一酸，平生第三次现了这样难以抑制的情绪。

说完，叶一心就转离开了，只不过他显然好像已经忘记了，今天来这里的目的，不免让他的背影平添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味。

第二次，是他以为叶无垢不再要他的时候。

“真没想到，我霍开山在有生之年，还能看见跟我这么像的一张脸，而且就在我前，上天待我不薄啊。”

而这是第三次。

第一次，是在发现叶无垢冲击神功第九层突然昏迷不醒的时候。

霍开山既然是万人敬仰的人，是所有大宋国的百姓心目中代表正义的一方，他就不该以势压人，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救了他下、并让他传达了极重要消息的恩人，可他话里的意思，却偏偏就是在用他手

他看着叶一心，叶一心也看着他，本是有话想说，可却突然莫名地有些发愣。

过了好久，霍开山才回过神来。

“开门见山吧，我其实一直在想，该怎么跟你开这个。”

“是又如何？就算是天下第一庄，也从来都是和朝廷井不犯河，让朝廷镇北侯的儿影阁的阁主，你天下第一庄的第一影卫，你就不怕和朝廷牵扯过，招致灾祸吗？”

胡小芸本来打算给这两父送东西过来，可是看见这一幕，没忍住，眶有，随手就着书房现成的笔墨纸砚，寥寥几笔，就将这一幕留在了纸上。

犄角旮旯捡来的狗兵书，不过又想到自家这小还是影阁阁主，拿的东西应该不至于这么掉价，于是打算大发慈悲地翻阅几下，然后再从到尾地批斗一下这本书有多么的纸上谈兵，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，他刚看了几，就被这本书引住了。

叶一心把手里握着的小瓶递给霍开山。

等到胡小芸拿着画纸，从书房离开的时候，霍开山才忽然笑了，中年男人一向都很沉得住气，可这一刻，却也是膛起伏难平，眶似是被沙砾磨过，有些微红。

叶一心没有发现，霍开山的神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。

两张极相像的脸，一张年轻些的，一张有些岁月风霜的，真的是如此真实的来源于血脉的传承，和生命的更新和延续，白的光穿过书房的窗，打在这两张廓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，打在手上握着的书卷上，神奇得就好像衰老可以战胜，生命可以不死一样。

……

“您今天开了这个，甚至可以让我开条件，是因为您是万人敬仰的霍帅吗？”

“救命用的。受了伤，或者哪怕只剩一气，吃下去，可以撑到主来救。”

胡小芸有些止不住泪从窝里溢来，打了笔下的画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