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时候，他眨了眨睛，发现自己侧趴在床上，四周一片漆黑寂静。

范宁宁拍了拍顾瑛的肩，问他要不要添碗粥，这才发现顾瑛在对着报纸想别的心事。顾瑛被他一拍，顿了一下，转问他：“今天的任务安排是什么？”

瑛想了两秒，蹲下来，不容置疑地揭开小孩的斗篷，再这样下去，这孩一定会发烧的，斗篷的质乎意料地好，柔的绸缎轻易地落，那个蹲着的孩了一双蓬松的猫耳。

周教授拿过茶碗喝茶，把笔记本丢给王思安：“你给念念。”王思安就小声念起来。L省的这件案上面看得很重，也确实是一件非常令人震惊的文倒卖案，现在走访阶段已经告一段落，刑侦队、经侦队和心理专家针对案件的情况，大致勾勒一个脉络，然而越是琢磨，越是觉得这背后是一张涉及各方利益的大网，而不仅仅是几个文贩私下作的勾当。

顾瑛吃了一惊，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，突然，他抖了一下，然后醒了过来。

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，范宁宁啃着白菜豆腐馅的素包，看着王思安吃包吃得满嘴油。顾瑛喝着豆浆在看报纸，周教授对着天光翻自己的笔记本。范宁宁咬着包说：“这师傅是山东来的吧，我说早饭这么亲切，全是包和馒片，炒饭也够。”另一边桌上的经侦队的柴绍一边扒饭一边糊糊：“我吃着很好啊，天气又冷，喝乎的八宝粥真的很舒服。”

顾瑛没有多想，况且他也有事在，只是匆匆一瞥，就大步向着门走去，准备联系范宁宁，通知他，文贩的一个目很有可能就藏在M省边境。

他安静地维持着那个姿势，屋外忽而闪过的灯光透过百叶窗的隙照在他的脸上，映了他面无表情的脸。

顾瑛没什么表情地转走向门，他拿起手机，拨打段戚的电话：“……是啊，嗯，其实我只是想问问，小桦最近怎么样，昨晚，我梦见他了。”电话那，段戚长久地沉默着：“小桦现在和施轩关系很好，你们结束了就算了。既然当时没有挽留住，现在再说什么也不用了。”顾瑛叹气：“我没有想要

临走之前，他说不是什么觉，让他再次回看了一窗内，这一次，他发现了昨天杜十手里的瓷瓶，修复了一半的样，搁在里面的桌上，亭亭玉立。顾瑛心中疑惑，杜十怎么会纠结于一件瓷瓶，那都还是赃呢，又不是在博馆修复室，太不合规矩了，况且，他想了想，虽然现在追回的文已经有不少，但是杜十这样的半个大师级的文化界公哥，凭借他的世和现在的价，这样跟着一件案后面文鉴定和急修复总有些诡异，难是这案的背后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吗？

顾瑛拿着一叠文件路过杜十的工作室，听见屋里传古琴的琴声，那是杜十特有的手机铃声。等顾瑛对几个办案人员分析完折返回来的时候，听见那个铃声还在不断地响着。顾瑛有些疑惑地往窗里看去，杜十的手机就放在窗边的一张书桌上，透过推开的窗，就能一看见窗边的手机，手机的来电一一地闪烁着，来电人居然是杜十一直非常不屑的王桦。

这是哪门的事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