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品之把买来的放在镶有他父母照片的墓碑前,开
说:“我是不是很不孝,连我爸妈的忌日都不记得。”
林品之抹了一把脸,牵起秦莫邪的手往来时路走。
两人顺着老人家指的方向,找到他父母的墓地。
看林品之满脸疑惑,老人家又说:“今天你爸妈忌日啊。”
“我知。”
“我何其幸运遇到陶夭夭他们一家人,陶爸陶妈他们延续了我父母对我的。我也很幸运遇到你和秦夫人,她让我想起我妈无论多忙工作前都会帮我准备好晚餐,难得的休息时间,她会煮一大桌我
吃的东西。秦夫人是一个很好的母亲。”
“我爸妈走的时候,我刚好国三,课业很重,半夜接到大伯打来的电话时我还在读书。接我去殡仪馆的人是三叔,我只记得那天下雨,明明是夏天却很冷很冷很冷。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楚,人一直恍恍惚惚的,告别式和殡都是我大伯、三叔、四叔他们一手
办。他们不让我一个人在家,很早就把我接过去大伯那边住。一直到丧礼结束后好几个月,我还是会在半夜醒来跑回家,怕接不到我爸妈打给我的电话。
站在一栋老旧的四楼公寓前,林品之跟秦莫邪说,他们以前就租房在这里的五楼,是楼加盖的,夏天
得很,冬天却是冷到不行。
老人家跟他们说:“林家老大说,你人在外地读书工作的,来回一趟钱
时间,忌日扫墓小事他们来就好。过几年要捡骨
塔,再把你叫回来。这几年如果没有他们,你爸妈的坟
草都不知
要有多长了。”
边店买了一束
。
后来,他们卖掉那栋还来不及住去的房
。那个时候我只觉得我的家没有了,心里很恨却又无能为力。现在想想,其实把房
卖掉是最好的,我妈那边的亲戚不喜
我爸也不喜
我,但他们却很喜
那栋房
。那个时候大家的日
并不好过,多养一个孩
的开销不小,我妈那边的亲戚不可能收养我,大伯他们就当着两方人的面讲好肯让我住的人才能分到钱。
说实话,这栋房没卖掉,
林品之和秦莫邪离开小镇前,拐弯去了小镇的另一边。
再往前走是一排三楼透天厝,林品之指了指边间说:“那是我爸妈好不容易买下来的房,但人还没住
去就
意外了。你说,人拼死拼活牺牲了和自己小孩相
的时间买了一栋房
,到
来却没机会住值得吗。
墓地被打理得很好,坟上没有杂草,墓碑也被清洗过,上面残留着渍,两边
瓶的
开得正好,
在香炉上的香倒是烧完了。
*****
秦莫邪没说话,只是揽住他的肩膀。
说实话,大伯、三叔、四叔他们几家都没亏待我,那时可能有自我封闭,心里面也不知
怎么想,大概自己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委屈,把别人都当作坏人。”
他们绕了一圈,找到墓地理人,老人家一看见林品之就说:“这不是林家小
吗?你家那帮亲戚老早来过啦。”
林品之自嘲的笑了一声继续:“满心只想离开这个小镇,一走就是好几年,连自己爸妈的忌日都不记得。结果,是当初觉得是坏人的亲戚默默的在
着本该是我的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