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卿，吃饭吧！”

武开了。

“不说五王爷的事了，”殷静吃饭很快，也许是行伍之家养成的习惯，武开才吃了一大半，殷静的碗间已经见底：“正之，那一天你给我接上断，救了我的命，我还没好好谢谢你。”殷静的声音越到后面越轻，却更显郑重，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武开。

“我才不呢，反正主吩咐什么事，我去就是了。”殷静不以为然地。

“父亲从小对我哥哥很严，在他十二岁的时候，父亲就把他送到军队去了。我哥哥也争气，到现在大大小小也已立了许多战功，如今了校尉，人们都说，如果本朝有人能在三十岁前拜将，那一定是我哥哥。”殷静低着脑袋，沉默了片刻：“他那些军功，外人说是父荫，其实哪一个不是拿命换的呢？我母亲为了这个，和我父亲起过许多争执……所以她决不准我去军中，她想把我留在她边。我父亲答应了……所以我从小没受过什么苦，我母亲我，她把对两个孩的，都给了我一个人。我们家在的那个县城，是个小地方，比云州差远了，可我从小总有最好的刀剑，京城的秀衣坊了新衣，我也隔月就会有，北边了什么良驹，我也会一掷千金。我过的生活，和寻常公哥儿没什么区别。我父亲为此骂过我许多次。”

递还给武开，“刚说你不啰嗦吧，又啰嗦！我又不会嫌你！”

武开吃完了饭，起收拾空碗：“你如果心里闷，想和我说说，我就听着。”

“纯直，五王爷肯定中意。”武开微微一笑。

“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，你知吧？”殷静开。

武开直接用巾顺手了自己满脸的汗，殷静见状呼一停，睫瞬间垂了下来，又别开了。武开完了脸，又在木盆里净了手，这才走到矮案前，与殷静相对坐下了。

武开问：“你功夫这么好，殷将军也不对你网开一面？”

“功夫再好，战场上也不过是一人敌，哪像我哥哥是万人敌，我父亲才瞧不上呢。”殷静摇

武开启了筷，一边顺手给殷静布菜，一边问：“五王爷待你如何？”

武开一愣：“你是被赶来的？”

武开咽下一汤，就着在门外放凉了的饭，：“五王爷很看重你，书房重地让你；给白虎堂送信这么机要的事，留给你；又小心照看你的伤，不让你有机会动手；你又是殷家人，他怕是要重用你了。”

殷静飞快地把武开给他夹的菜扒嘴里：“五王爷知我这半年都不能动刀枪，只让我看家护院！在书房护卫他，还不曾把我派去。唉，你说在书房要什么护卫？院里面有十个，院外面还有十个，就算有心怀不轨的人，怎么也不上我来收拾。”

武开心想：“那你脸红什么？”

殷静低下了，将腰间玉牌拿在掌中把玩起来：“你知当初我为什么被赶家门，赶到太那里去吗？”

武开迎视上那目光：“你把自己照顾好，就是谢我了。”

武开把盘端去了门外放着，再次阖上了门。

“嗯。”

殷静颔首：“你若是想听，我就告诉你原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