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衣袂一动，飘上比武台，看着封淳笑：“与你打一场，我的确说过这个话，不过这是我擅自约定的。我来之前，师父刖公公代我，让我来试一试镇北天老了没有。与你之约，怕是要排在师父之命之后了。”

封淳冷笑一声，剑鞘：“你好大的胆，还敢挑战我师父？你不知你现在不够格么？要想与我师父比试，先过我这一关！”

文清呵呵地笑了起来，一线音清越而诡异：“你又要给我什么迷魂汤？你已经骗不了我了。我告诉你，我想什么，就什么。现在，谁也不了我，劝不动我，你就别白费了。”

“封家小，”文清微微一笑，惨白的脸上红如罂，“你是不是觉得，我打你师兄那一掌也没什么稀奇，所以你也不怕我？我告诉你，你师兄还是占了便宜呢，我与他有一些旧怨，我才用旧招打他，那是为了与他共忆往昔，可是对付你，我便要用真功夫了，你可未必讨得了好去！”

说着文清倏地放开了手，一空气涌了武开的腔，他急促地呼着，咳嗽声。

封淳在一边，只听到文清最后一句尚未用一线音的话：“杀你不过也就是死了一个不中用的白虎堂的弟罢了，你说是不是？”然后他便远远瞧见大师兄被气的旧伤都泛了来，一时间同仇敌忾之情盈，也不镇北天阻拦，一步便跨上了比武台：“文公公，你已经把我师兄打到了比武台外，他已经输了，你又追到台下去什么？你不是说要看看我封某是否名副其实吗？”

封淳不言，一挽剑便朝文清攻去！

“文清，我……我向你认错还不成么？”武开用一线音：“白虎堂几代忠良，求你不要针对那些打北狗的弟兄，都算在我上就是，我任你置，好不好？”

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。老祖宗年纪大了，万岁爷寝那边，侍卫用不上，可都指望着我呢。而你们白虎堂，失了太，已经失了。杀了你，不过也就是死了一个不中用的白虎堂的弟罢了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“可这样多没意思呀，”文清俯下来，在武开耳边用一线音幽幽：“……我要慢慢地折磨你，先让白虎堂失了圣心，再裁撤了，等你们失了朝廷的招牌，多得是的门派、仇家，惦记着你们呢，惦记着白虎堂那么多的心法、刀法、剑法……我有很多方法，一步一步让你，让你在乎的一切，都生不如死，最后灰飞烟灭。”

武开看着文清的脸，心里一瞬便已动了杀机。

语毕文清忽然扬袖，袖中竟洒千枚绣针，如天舞！

武开觉得自己对文清真是奇怪得，文清明明柔柔弱弱的，可却总是能勾起他最暴的一面，二十年前如此，今日还是如此。武开心里杀机一动，经脉便阻滞，外人看去，只见武开脸上血一瞬间全褪了下去，青药气盈面。

武开也用一线音回：“我生不如死也就罢了，可你如此针对白虎堂，岂不是令北人兴，亲者痛，仇者快么？文清，你现在也是皇上边的近人了，你也该为朝廷考虑……”

“好不好？”文清站起，低凝视着武开，嘴未动，声音却一线耳：“你当年把我打下山涧的时候，怎么没问我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