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上什么香？”镇的脸一瞬间红了，她不知武开这么正经的面孔，怎么就说了如此一句意味长的话。再说她和大师兄年纪相差也这么大了！她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。

武开从五行机室，走向山巅白虎堂正堂，穿过山腰边的明堂，只见众师弟师妹们看着他都一瞬间安静了下来，有的生面孔还好奇地打量他。零星几个人喊了一句：“大师兄好。”

“我闻到你上的香了。”武开闷闷地说。

“你！”镇一个撒手放开了武开，指着他喊：“我好心好意跑来给你报信，你就这样打趣我，欺负我！我不理你了！”说完镇转就跑。

镇这才回过神来，知是自己小女儿态作祟了。原来封淳常年都随带着一个香袋，这香能驱毒虫，解气毒，带着悠悠的清逸。镇对十二年前四圣攻山唯一的记忆，是一片血漫天里，有一个温的怀抱，便是这淡淡的香味，环绕着她，护着小小的她，杀了一条血路。后来她第一次见封淳的时候，正是封家长辈带着镖局众人驰援上山，初面不过肩而过，她就认了那香味。在意一个人，就是从那上香开始的吧。这件事她从未问过封淳，是不是当年封家长辈也有同样的香袋？四圣攻山是镇北天忌讳，镇也就把这一问埋在了心底。

他在门也不招呼，一到内室，忽然一阵掌风从侧面扑来，武开想也不想，就用今日自己练熟的手法，平平地对推过去，两厢内力碰撞，武开被生生震退了三步，一时间翻沧倒海，中一片腥甜，脑门前一黑。定

“喔，我爹爹叫你去呢！”镇从回忆中拉回了自己，说。

镇‘金笺印’三个字一，才发觉说漏了嘴，忙观察停下来观察武开的神，武开连眉都没动一下，见镇大气不敢地盯着他看，武开这才：“我是说封师弟都二十四了，师父怎么还不拿金笺印历练他。起初还以为是师父心疼女婿……”

长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，廓，鼻，眉，厚。若不是这一缕淡青病气盈面，穿一铠甲，说不定去了战场上还能冒充武将。说能冒充武将，并不仅仅是因为武开材大，壮硕，还因为他的睛。原本看起来端正厚实的一张脸上，却长了一双如狼目般的眸，不经意间望过去，带着凶狠。

“噢！”

“封师弟上那香味，隔着老远就能闻见，你上的比他淡，我又听不见你呼。会息功的肯定是你，我便知了。”武开解释了一句。

武开摆摆手，没回应，径自循石阶上了千仞山巅。

武开的声音仍然是平平的：“就是封师弟带的那只香袋的那香。”

“淳哥哥又被我爹爹派到山下去啦！”镇打断，上前拽起武开的袖就走：“这次他拿到了金笺印，就甩下我不了！我想跟他说说话他匆匆忙忙的像什么似的！”

“封师弟不是回来了吗？”武开从怀中一条看不见颜的汗巾，了满的汗，搁门在旁边的架上：“堂里自有师父和封师弟主持，我……”

第3章

武开看见看着镇的背影，脸上现了一丝笑容，这小姑娘，从小长到大，真是一没变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