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看了小李，袁因忽然笑开了，“小李，放心，二少不会和你计较的，你别那么张。”收回视线，袁因的目光落在远，许久才缓缓：“电话录音的前半段，是想让袁故看

“想清楚了？”袁因挑眉问。没等袁故回答，看着屏幕的袁因忽然皱了下眉，“什么情况？”

袁因难得心情不错，，“问。”

“我一直看他神病的。”袁因轻轻推了把袁故，“自己去看看吧。”看着袁故半晌，袁因终于还是忍不住开近乎叹：“袁故，我觉得我还是得公平些。谭东锦和你不一样，你这副德行，是在我和爸妈的照拂下活了大半生才养来的，但是谭东锦，他只有他自己，这一路不拿手段来，他一个人走不到今天。他今天这格，或多或少是有些别无选择。”说到这儿，袁因忽然又换回了轻描淡写的语气，“无论你怎么选，我都能接受，但是袁故，你自己别后悔。”

“那去吧。”袁因几乎是很快就答应了。“不过提醒你一下，唔，建议你去见谭东锦的时候，带把刀。”

“青山神病院。”袁因双手兜，就那么凉凉地看着袁故，“要我给你准备刀吗？”

袁故伸手利落地接了钥匙。他看了会儿袁因，慢慢退了两步后终于转离开。走大门前，袁故的余光扫了一旁笑得一脸敦厚善良的小李，接着目不斜视地走到车旁，拿车钥匙开门上车，一脚踩下油门离开。

袁因看了他一会儿，轻轻笑了。

“说起来，袁总，我能问你件事儿吗？”

袁故被那力呛得忍不住狠狠咳嗽了声，“哥，有伤风化。”他默了会儿，开：“我刚动了三秒多，说来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啊。”说着他看了袁故。

小李的笑僵住了，半天他的肩忽然被拍了一下，小李僵地扭看着袁因，“袁总，你快看我一下，我是不是印堂发黑？袁总，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他真得了神病？”袁故猛地睁大了。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他现在在哪儿？”

袁因把钥匙扔给袁故，“去吧，我回家了，这两天给你们俩折腾的。”

“别，你一动我瘆得慌。”袁因推开袁故，从兜里翻手机，“说起来，谭东锦也找你了三天了。”

袁因不以为意地看了年轻的实习助理，“放心，死不了，你这是要大事的人，瞧这绑架□□得多顺手。”

袁故盯着袁因看了一会儿，还没说话就被袁因猛地狠拍了一下背，“瞪我什么？喜上你哥我了？那你现在赶自杀投胎还来得及。”

“既然您已经决定让二少知谭东锦是个什么样的人，为什么掐了电话的后半段？谭东锦太猖了，居然威胁您，这人啊！”小李很是谄媚地向袁因凑近了些，“我气得差两天没吃下饭，您就应该让二少也听听这段，然后让他知谭东锦是何等禽兽，何等禽兽不如！”

“我……我想见见他。”袁故忽然开。

袁因收了手机，回看向袁故，“你想见谭东锦？”

“我有几句话想问他。”袁故的手忽然握了，“哥，我得当面问清楚。”

好怕的。”

小李笑得更难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