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一片混，温乔下意识想避开杜恒，结果杜恒一个刹不住朝着温乔的座位席就撞去了，为了避免杜恒血溅当场，温乔伸手挡了他一把。结果被杜恒一把推到了座位席的桌角上，手直接就磕了上去。当时他只是皱了皱眉，没放在心上。

袁故刚想说些什么，睛却忽然瞟见了温乔写字时来的手腕伤痕。那伤痕看起来不过是一月之内的模样，看起来像是被重撞击所致。袁故神一沉，忽然伸手指了指那块伤，“这伤你怎么的？”

人在江湖漂，各行各业都不容易，却唯独对律师，一言不和就上刀上枪上硫酸啊。这些话，他自然不会去和袁故说，袁故这些日，过得实在是糟心。他就不跟他提这些七八糟的事儿了。

他问谭东锦，“人呢？他人呢？”

时间像是一瞬间静止了，袁因仿佛看见了小时候前的袁故，他坐在袁家老宅台阶上，抱着硕大的阿拉斯加，瞪大了睛假装乖巧地看着他。那个被他丢在大街上的袁故，那个一见到他就龇牙的袁故，像是重新又回到了他的面前。

温乔恬不知耻地，一脸良善。

瞬间，哪里能有这么多字？

一直到很久之后，他才觉得情况好像有些严重。说起来，律师真的是危职业啊，温乔心里叹了一句，想起上回新闻报的那个律师被泼硫酸的案，温乔觉得自己已经是相当幸运了。

袁因忽然觉得有些心疼。

“什么？”温乔顺着袁故的视线看去，最后落在自己的手腕上，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，嘴角极轻微地冷笑了一下。他提笔写：“没事，我自己磕的。”

温乔挽起袖，在纸上写：“倒贴也行啊！”

这世上唯一一个耍氓耍良家小媳妇觉的，袁故真的只认识温乔一人。温乔提笔写：“对了，袁小少爷，你门闯缺个导游吗？能自己解决吃住还自带全球定位系统、良心价位的那。”

袁故挑眉没有说话。

温乔原本以为袁故会打听谭东锦的伤势，可袁故却没再提半个字了。听说谭东锦也伤的重，到现在都没醒过来，人如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。

袁故明显不怎么相信，却也没继续问下去。

当务之急，还是袁故的伤。

谭东锦手里着一块汽车

也不知那位醒过来，又是怎么一番场景。

袁因来看袁故的时候，神有些复杂。许久，他伸手轻轻拽了下袁故的耳朵。袁故没说话，难得极为安静地坐在任由袁因动手。袁因盯着袁故许久，最后还是轻轻叹了气，伸手了袁故的发。

他没能护好他，他差看着他死在面前。车祸发生的时候，腾起的火光瞬间引了他的注意。就在他驱车到达现场的时候，他看见的只是一地汽车残骸。浑是血的谭东锦，苍茫的天宇，灰的公路，那一刻袁因觉自己的血彻底冻结。

☆、第73章

温乔想起陈妍那案收官那天，判决书一下来，当着法里所有的人，法官，审判长，双方律师以及所有旁听的人，杜恒就疯了一样朝他扑过来。杜恒用尽全力吼着，“不，我还年轻，我才刚满十八岁，我不能死！我还那么年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