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向是习惯了自己理事情，二十年他几乎从没向袁因开过。

“哥，我……”

袁故沉默了半晌，没有说话，其实，他最担心的不是杜家，而是……袁因对上谭东锦。他总有不安的觉，谭东锦这人，真急了，怕是要事。

接着就听见沉沉夜中一厉的声音。“许成。”

袁因没有再说话，彼时的风过街，他看着袁故，脸上的情绪晦暗未明。

谭东锦没有看着袁故，而是注视着袁因。袁因也没避开，就那么和谭东锦对视着，两人的视线都有些冷。许久，谭东锦角勾了勾，“袁大少？”

“可是……可是杜家，这么怕是要得罪杜家。”袁故轻轻皱着眉。他不想扯上袁因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把袁家牵扯去。

没错，这事，你和他都没有预料到。你这么想，是觉得你自己该为她事负责任？”袁因靠在车上，一双静静看着袁故。

听见袁故的话，袁因嗤了一声，“我袁因这辈得罪的人还少？杜家我还不放在里。”

许久，袁故回了一句，“我总归是觉得可惜，杜家那小太不是人，尸检报告显示，他撞了陈妍两次，第二次竟然直接从陈妍上碾过去。”袁故抱着手，一双忽然极为的暗沉。

这要是谭东锦上，他袁因也就算了，但他怎么看，谭东锦都不像是个上的人。

“别说了，我送你去看一你那朋友，然后再带你回家。总之，今天就是天上落刀，你也得给我回家。至于这案，我会留意。”袁因语气很平静，他伸手就去拿钥匙。

袁家两兄弟一齐回看去，昏暗的墙角下，立着一个影，黑风衣一凛冽。袁故下意识皱了皱眉，“谭东锦？”

袁因扫一袁故就知他在想什么，他没有说话。他和谭东锦之间，怕是早就没办法善了了。袁家这辈就只剩下他和袁故两人，这是他唯一的亲弟弟了，原本指望着他给他长脸，现在，袁因觉得他能够活着，就真的足够了。别说是换了个，哪怕是残了废了，这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，袁家的血脉。谭东锦又如何，这南京城他袁因何曾真的怕过谁？

袁因也看得来，袁故对谭东锦是真的动了心思。陈妍这事，不能全算谭东锦上，但是的确与谭东锦有一定的关系。倘若当谭东锦没有拦住袁故，陈妍也许不会死。这事怎么算都算不到袁故上，但是袁故就是认了，并且认得无怨无悔。

巷太窄，车开不去。袁因在路边停车，两人一齐走下车。

“哥，你愿意帮林木？”袁故微微吃惊，同时语气里带了一丝的张。这事，如果林木加上谭东锦，就凭他一个人本无力回天。这不是他不够，而是实力摆在那儿，他和林木太势单力薄。只是这事真扯上袁因，袁故又觉得心中过不去。

一路上，袁因开着车往林木家走，袁故时不时给他指个路。

“谭少。”袁因抱着手，长玉立，眸光沉沉。

袁因听了这话，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，他抬看向袁故，“我不手，你继续和谭东锦他们耗着？袁故，我让你学着自己去拼，没说让你死磕在绝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