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还来招惹他？到底为什么？该说的早就说完了，该断的早就断净了，到底还要他怎么样？袁故只觉悲愤难以自抑，这世上的人那么多，路那么长，他总有一天会忘记谭东锦的，这个人这些事他已经决定不去记恨、不去报复，为什么谭东锦就是不肯放过他？

谭东锦伸手着袁故的下，把他的脸掰回来，他直视着他的睛。两人之间离得那么近，近到对方的心声都那么清晰，周围的雨声仿佛一瞬间远去，谭东锦就那么看着袁故，接着掰着他的下，再次碾上了袁故的。

谭东锦的脸上浮现很清晰的红印，一双厉得发红。酒让他整个人都陷了一暴躁和意识混沌的状态，他伸手就去扯袁故的衣领，雨幕里他的脸像是石像一样，线条冷峻到了极致。

“，谭东锦，你他妈给我！”袁故的气息不稳，腔剧烈起伏，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
袁故那一瞬间的神只能用盛怒来形容。他猛地发力，想掀开压在他上的谭东锦。谭东锦顿了一瞬，形却没有动，接着他的动作更加地暴起来，袁故只觉得呼都有些困难。

伞被甩在角落里，袁故和谭东锦都透了，在诺大的雨幕里，两人死死地纠缠着。许是街角的灯光太过微茫，许是冬日的大雨太过冰冷，袁故心忽然就泛上一阵悲哀，极重的悲哀。

就在谭东锦的手及袁故的一瞬间，袁故猛地伸手就拽住他的衣领，一个利落的过肩摔。这动作再简单不过，要是寻常的谭东锦一定躲得过去，可酒让他的思考慢了许久，他竟然没能躲这一招。

到底还想他袁故怎么样？死给他看吗？

一带着血沫的唾，他只说了一个字，却掷地有声，“！”

喧哗大雨中，那声音太轻，袁故没有听清，他只看见

那一声极为响亮，在喧哗的雨声中极为清晰。

他和谭东锦，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步？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前，袁故伸手，重重甩了谭东锦一耳光。

袁故走了没多久，背后就一阵凌厉的风声，袁故侧避开，谭东锦就那么堵住了他的去路。雨幕中，他一双因为酒的作用隐隐发红。袁故那一瞬间是真的想像陆参说的，提刀往谭东锦上砍几下。

谭东锦忽然松开了袁故，他猛地伸手掰着他的后脑勺，他贴近自己，这个吻几乎有着溺毙一切的绝望。袁故听见一句很模糊的话，“我……你……”那语调之破碎几乎让人无法分辨。

谭东锦沉默地站着，雨幕中他的影逆着光，带着一决然的气质。许久，他沙哑的声音响起来，带着罕见的疲倦，“怎么样能让你乖一些？我该拿你怎么办？”

袁故看都不看他一，扭就走。谭东锦慢慢从地上站起来，他吼：“你给我回来！”那声音不像谭东锦寻常的戾，愤怒中竟隐约透些许委屈的意味。

雨打在袁故的脸上，他伸手捞起雨伞，冷着脸朝巷外走。许是冬日夜晚温度太低，他着伞柄的手有些微微颤抖。

疯！袁故脑就只有这两个字。
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袁故举着伞，冷声：“我当你撒酒疯不和你动手，你别我在这儿和你打一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