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参被甩回了床上，嘴里的枕巾被吐了来。袁故听见陆参极为嘶哑的声音，“袁故，你别死。”

结果他一起陆参就开始疯了一样的挣扎，整个从床板上了起来，手直接隔着被抓住了袁故。那突如其来的袭击一下拨动了袁故的反神经，他下意识抬就是一脚飞踹。

陆参虽然不太清醒，但是还有一些意识，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，全是些丰富的中国国粹词汇。袁故听得青直蹦跶，忍无可忍，他终于拿起枕巾到了陆参的嘴里。

这语气太过熟悉，熟悉到陆参下意识就眶发红。他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，心里像是被活生生剜了个，却一滴血都不来，那么那么涩。药扰了他的思考，他忘记了很多事情，脑沉沉地发昏。他就是觉着，这抱着他说话的这人怎么那么欠呢？欠到他想一拳打过去，打到对方哭爹喊娘他才觉得痛快。

袁故走了敛青，心思有些发沉。他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儿，一时间竟有些发蒙不知该什么。

他必须得走，陆参和他太熟了。袁故可以装得很像许成，瞒过所有人，却不一定能瞒得过陆参。那是他朝夕相十多年的兄弟，一句话，一个小动作，都能引起怀疑。而且，陆参和他哥袁因不一样，他哥太冷静了，绝对的冷静让他所有的思考都是机械理智的，所以袁因绝不会去相信自己是借尸还魂，这太荒谬。陆参不同，陆参是个天生的冒险者，他这人什么事儿都的来，什么东西都敢想。

袁故的心就那么被狠狠刺了一下。被那一脚踹中小腹的陆参缩在被里，好看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的神，他的睛没有焦距，嘴里却不停说着，“袁故，你他妈别走。”

“成哥。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，他绝对把这货收拾到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
袁故死死扣着陆参，一时间竟是下不了手。许久，他咬咬牙，抬起手臂朝着陆参的后颈就是一手刃。陆参缓缓了下来，袁故接住他，把人回床上，拾掇好之后才转离开。

“陆，我在。”袁故说这话的时候，声音极度的低沉。换位思考一下，倘若他知陆参死了，凭着他俩的情，他怕是也快疯了。这些日，也不知陆参是怎么过来的，一大老爷们，血不泪的人，也会为他失态成这样。他袁故这辈有这么一个朋友，值当了。

世界清静了。

陆参说了句什么，却由于嘴被堵住了只能哼哼。袁故估计陆晟很快就要杀过来了，他也不敢久呆，起就准备走。

那是袁故第一次看见陆参这副模样，中的脆弱毫不掩饰。也许是药的作用，陆参此时所有的情绪都是那么的真实，那么的毫不掩饰。那是陆参啊，是跟着他打架斗殴喝酒耍浑的陆参啊，袁故神静悄悄的，他走上前去把人拖过来，“陆，我在这儿。”他轻轻拍着陆参的背。

袁故缓缓拍了拍陆参的脸，“安分等你，我走了。”

“袁故，你妈……”陆参浑发抖，可那拳怎么都挥不去。

袁故回看去，林木穿着件单薄的衬衣站在风里，脚边几颗香烟。袁故没没想到林木还在这儿等他，他也没看见陈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