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绳在哪里？”班布往四周看了看，“你甚至没有带工。这很不专业。”他评论着，解下了自己的领带。

先把领带系在栏杆最下方。

她预测助教有三可能的反应：一胆怯倒退，二虚张声势，三假意答应她后寻找机会逃跑。

“但结果显然不符合你的几率。格林助教，校方给你的薪是多少？”

他问：“缠手腕行吗？”

接下来一幕令她惊呆——这个助教竟然翻过了栏杆！

“我没有撒谎。”

尽助教比她，但是她更加捷，一定没有问题的。

“等等，如果我没有漏掉你所有语句的话，这几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吗？”班布问，“百分之三十的保密内容属于校方合同通用条例，在政府劳动经过备案审批，完全合法。我没有对你撒过谎。没有违反任何竞技神。你检举被受理的可能是99.7%，但是检举不通过的可能是99.9%。所以你为什么要费时间和力去完成一件成功率低到可以忽略的事？”

“绳在哪里？”班布打断她。

领带长度有限，打个死结后就没多长了。

对此她有一极为有效的应对办法——抓住对方迫对方服从。

“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？”班布还是那句话，“你提条件，我尽量合。”

宾歌心里本来就七八糟，听班布说的是，不由十分烦躁：“闭嘴！你敢说你们不是因为校方指令才不让我上场的？”

宾歌猛地冲上去：“格林助教你在什么？”

“好吧，你继续。”班布从善如。

“是不是合同条款也都保密？学校和你的各协议都保密？”

“百分之三十，百分之三十，就是你们骗我的理由？你们违反了竞技神！”宾歌说，“我要检举你们！”

于是班布又说：“敢。”

如果被吊起来离地面五十米还不能让助教说真话，她就要怀疑从机甲馆天台掉下去会不会摔死人了。

“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，据聘用合同，薪金是保密的。”

宾歌目瞪呆，她没想过对方会是这反应。

“是的。目前是这样。”

“布莱克教授也是这样吗？”

“百分之三十的内容需要保密。”

“你真的敢？”宾歌疑惑了。

班布坐在栏杆上看看自己脚踝，明显没法再缠一圈。

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只是说了几率。”班布解释。几率就意味着可能存在，也可能不存在。

“你不会是先假装答应，引我过去，然后再跟我搏斗吧？”宾歌满警惕。

宾歌凶狠地瞪着班布：“再说一遍？”

宾歌哼了一声：“你那么自信，除非你绑住双手双脚倒吊在护栏外面！”

“格林助教，你要是不敢，就跟我说实——”

“关于这一次我没有上场的事。”宾歌说，“我没有觉醒天赋值，对吗？”

班布说：“敢。”

“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？”班布说，“我可以合你。”

五十米！五十米啊！没有任何防护！

“所以你为什么要撒谎骗我？”

“没有？”

事实上她以为自己能卡着助教脖，将对方在栏杆上问，已经算最好的可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