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照证人所言,那便是你的徒弟杀害了孟千?”皇帝问逸景,“你可有什么说的?”
谷粱以晴没有应答,只是垂站着。
“个挑,大
眉,鼻梁
,双颊消瘦,虽然相貌普通,却是武艺超群。”
“谷粱以晴”,行晟徐徐开问
:“本官令七营督促宁武大军的粮草,
下
展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谷粱以晴似乎一时说不上话来。
“地下城里,是否还有一个提着□□的青年人?”
逸景皱了皱眉,依旧谴人去寻谷粱以晴前来。
“是”,谷粱以晴着乖巧而又惶恐的模样回答
:“下官当时随南荣大军长一探地下,却为
石掩埋,机缘巧合之下,跌落地下城。”
见过礼后,崔树又问谷粱以晴:“当日你也在地下城?”
“模样如何?”
“见到了。”
“而后在地下城中也见到了将军?”
逸景从容笑:“
加之罪何患无辞,臣无话可说。不过司福罗一族内,人尽皆知,臣之武艺素来难登大雅之堂,忽然给了臣一个武艺绝
的徒弟,实在令臣惶恐,只怕我族之人,都要笑得人仰
翻了……”
皇帝沉思片刻,看了跪伏在地的崔树一,良久才
:“你便继续说下去吧。”
“臣谢陛下隆恩。”
“可还有其他的?”崔树继续追问,“他与将军可有什么来往?”
行晟不动声地静坐,便等着逸景应变。
“下官不知,下官只是听说那青年人唤将军为‘师父’。”
只是三言两语的相貌形容,并不能定他杀害参将的罪名,必定是甘仪对皇帝坦言相告在前,言明他已然见过了忘熙。
崔树也不避讳,起对着皇帝行礼
:“这份
供确实是早年就记录在案,宰相可为证人。是下官当年一时疏忽,不过简单查访,没有那个青年人的半
消息便轻易罢手,还请陛下待此案了解之后,严惩臣渎职之罪!”
逸景当即了然,甘仪连崔树都愿意牺牲,便是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了!
行晟当即呵斥:“你亦是有品阶的武官,居然不思好生辅佐军务,反而想着给将军扣个莫须有的罪名,当真岂有此理!”
“大理寺卿这是何意?”
“将军何不传唤宁武七营的谷粱以晴?一问她便知其所以了。”
谷粱以晴的回答几乎与袁辉所言一模一样。如此客的言语,于逸景而言自然是不痛不
,不过皇帝若非对甘仪与自己都是半信半疑,又何来今日对簿公堂?
下而言,只是去批驳谷粱以晴与袁辉的语言并没有任何意义,他还需另想办法。
不应答,却也心知,当年甘仪
贼心虚,隐去了忘熙一事不敢提,而如今察觉忘熙与逸景之间似有往来,这才想到了再将逸景诬陷一回。
然而甘仪不复当年的权倾朝野,只是一个参将的死,必定不能令皇帝动摇,那么这之后……一定藏着其余的杀招!
“有。”
逸景看了看皇帝又看看甘仪。
崔树站起来,重新归于席位,继续对逸景言
:“当初孟千死于涧河谷左近,本就引人猜疑……然而……”崔树的面上扯
一记冷笑,仿佛刽
手对死囚最后的嘲讽,“近日,又有人见到了那名青年,同大军长有所往来,这其中的缘由,如何能不问个清楚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