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！”行晟断然拒绝，“你去了，这偌大的宁武怎么办才好？我尚且不通那些备战统兵的事宜，若是战事将起，必定会调动宁武大军，届时如何少了你？”

“不会有事的，我和辰盈也会一年往返多次……”

可逸景没有回看他，只是扶着桌慢慢坐到圆凳上，那样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哭诉最后与最初的离别。

这话听着像是在说服众人，可长铭知晓这不过是在说服自己。

“朝中又大事？”长铭停了手，一下看着逸景，一下看着辰盈。

“我当初就知，待得你重新回来，顾小舞就要将你调去安戊军中……一个宁武军左小小的七营

“因为侯爷经商，所以谴了侯爷去？”

“可若有万一……”

令军侯摊手：“只能我去。”

“好什么好！”令军侯南荣俊聪瞪他一，“你才带着重伤回来，哪里还有力东奔西跑？”

那天本该其乐的晚饭却成了众人齐齐沉默的一桌苦味，甚至在逸景回了房之后，也不愿开说话。

“纯熙还小……”辰盈似有不忍。

“我去吧。”一女的声音令众人惊奇，行晟大惊失地回看去，果不其然是辰盈在说话，他不假思索便拒绝：“不可！实在太过危险了！”

辰盈反问：“我同样于西北地区生活了一段时间，并且通晓胡莽的语言文字，既无重伤在，更无军务置，莫非不是更好的选择？”

“不是又大事，而是此事从来未曾了结。”

“作为商人，总是要来回走动的”，长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去意已决，“况且她的父君应当好好照顾她，真到打仗的时候，谁不是家有老小？”

长铭亦是不知如何安逸景是好。

逸景沉：“可若是陈兵边境，岂不是予胡莽以借……”

“我同辰盈去吧。”长铭冷静地开，这回换逸景一脸的难以置信，可他也不过是看着逸景的睛，一字一句言：“有我守护，不需担忧辰盈周全。”

为什么偏偏该是我们呢？长铭怀揣着苦涩思索着。

辰盈也意思，胡莽的内看即将平息，但是此事对于胡莽消耗大，国内空虚，又无农耕生产，从来以畜牧为生，怕是少不得一番劫掠。

“事关国家大计，如今海内难得平静，国库方有盈收，顾大人与甘相皆不愿战端再起，又不能不防。”

长铭旋即恍然：“是胡莽？”

饿着孩。”

行晟叹息：“所以需要有人再往胡莽，暗为内应。”

或许从未成为七营长也是一件好事，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抱着女儿窝在逸景的房中，在嬉笑中度过年年岁岁，不必聚少离多，更没有生离死别。

逸景焦急地思考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以回绝长铭。

“侯爷言之有理”，逸景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长铭的面容，终究开：“左右你对于军中事务也日渐熟悉，不如我去。”

“不错”，行晟满目担忧地对逸景言，“下时局纷，父君也年事已，实在不宜前往，故而我想着，我去要好上一些。”

他背着人群叹息地低下，知晓自己终究会选择同辰盈远赴西北，或许不是在他成为七营长那天便注定了此事，而是从他艰苦的习武时就写好了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