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景终是想起他原是要给行晟寻些吃，以便两人细说别后。

行晟大惊失，连忙制止逸景言语。

“那你方才……”

“你的脸上没有任何痕迹……”逸景仔细端详：“必定是将左右脸颊都削去，这样才可掩盖……”

“你还

逸景扣了手中的杯，行晟倒是神如常，思及此话或可不说便又想起行朝那事。

行晟才回了涧河谷，就遇上楚广良的非难。

逸景愤愤瞪了他一，又回了座位。

行晟开解释：“你想到哪里去了，刺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被膏药抹去，何况父君寻到我的时候，那伤也好了不少。是他带我脱之后，寻了良医削去我脸颊那片，重新以药草痊愈之，足足两年时间才看不那些痕迹。”

“那你坐着，我去厨房寻些吃来。”

“你误会了！我不知李长铭在何，你三年杳无音讯，我更是未得他只词片语。”

“我也有几年不见他……”逸景费了好些心神才记起那个青年，“古，勇而果决，年轻气盛，再过几年，恐怕得吃些苦。究竟怎么了？”

“不用了吧，屋外大雪纷飞”，行晟将人拦下，忽而察觉逸景额角一片凄惨，不由得哑声问他：“你的额……”

“你的兄弟？”逸景面又是惊喜又是激动，眸中行晟的倒影似乎也摇晃不休。

“外伤而已”，逸景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片结痂狰狞的地方，“楚广良替我挡了些，并未伤到，不过是为了日后指控，所以不能痊愈。”

逸景盯着他的脸颊，说还休。

行晟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：“那是因为我当时已然面目全非，削去了多少皆已无关要。可甘仪令人将那痕迹刻在我的颧骨上，故而当时孟千定要我割开自己的脸……”

“不是调任……”行晟翻了个白，“你只说就行。”

行晟莫测地笑了笑，转拿起自己长剑，开了窗对逸景：“晚些再与你细说，我先行返回了。”

好些时候了，是否先行回去？”

“哎……”逸景还未说话，行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只留下一杯尚未冷却的茶。

“何必多此一问！”逸景咬牙切齿，连指甲都地陷了掌心中，似乎行晟一言不慎，便要与他动起手来，“我三年未见他了，你若是有他消息，可也好教我知！甘仪伤了他？还是……还是顾小舞为了牵制于我而将他扣押？！”

“只怕并非不能痊愈，而是另外用药使得伤些许腐烂”，行晟偏看他，一时无言，只好地安：“我那还留了消疤淡痕的好药，届时给你送去。”

行晟莫名其妙地反问：“你为何要见他？！”

还未等行晟回神，逸景已然甩开茶杯到了他面前，双似火焦灼地问：“你见到了他？他在何？可还好吗？让我见见他，我只要远远看他一就好！”

“我说的是行朝！”

“你觉得我的兄弟如何？”他有些忐忑地问逸景。

“怎么问起他来了？你想将他调往宁武尽可动手，不必问我。”

经他此言提醒，行晟猛然回神，施施然地取过茶给逸景倒上，漫不经心地言：“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，咱们多年不见，叙叙旧也是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