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营长免礼”,新任的仲军挥了挥手,似乎洒脱又好像郁结,“本官在外有所听闻,这么些年,七营长辛苦了。”
“下官到任,该些什么?还请大军长示下。”行晟在他面前停住脚步,低下
恭敬行礼。
你们鼓掌喝彩。”
方兴艾从楚广良背后探探脑地打量行晟,意外觉得此人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何
相逢,正当他失去了等候的耐心时,便听得楚广良开
。
“本官一切安好……”行晟转开视线,声音越发低沉,“既然无事,本官便先回去了。”
好容易看着行晟也不
“所以消息的人是胡莽之人,剿灭使团的也是胡莽之人”,行晟挑着眉
说
,“使团两百余人皆为
英,即便
了内鬼,围剿也并非如此顺利,我只好参与战局,从旁协助。”
“大军长,你当真以为,只有我们不希望使团前来吗?”行晟自座位站起,步步,“权力利益总是纵横
错的,你又何止一个敌人。”
“甘相对你能到如此地步实在诧异,但是未曾料想……”
“不敢劳烦仲军挂心。在外征战多年,敢问贵安好?”
“逸景死了,谁喝彩对于他而言还有意义吗?”行晟悠然自得地反问。
蓝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惊得一愣,以一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行晟。
行晟似乎并未在意他的神情,而是自顾自地以手掌婆娑把手,低声说:“很简单,挥刀,砍杀,仅此而已。”
他似乎在一瞬间敛去所有锋芒,成了一个俯首帖耳的平庸官吏,唯独那芒刺在背的
觉尚且留在蓝莫的脑海中而挥之不去。
“我的确只有二十个人,可反叛军不缺少二百余人”,行晟的笑意似乎又多了些得意,也少不了那等耐人寻味的骨悚然,“胡莽内
持续数年,反叛军也好,王廷军也好,只要获得我朝的支持定能掌控整个胡莽。但是下官谴人告诉反叛军,我朝因为当年和约与谦则公主之缘故,绝不可能接受反叛军的好意,而他们消耗过甚,只可坐以待毙。”
“你说什……”
“下官恭送大人。”方兴艾似乎听到了楚广良长声叹息。
“然后?然后不过是困兽之斗——人总是会这样,明明知
前事早已注定结局,可总是期盼着自己能多活些时日。下官告诉他们,两百余人的使团,必定可以寻得一人愿意投靠他们,继而告诉他们使团行
的路线,为他们里应外合。”
蓝莫呆若木地看着他。
蓝莫不知该如何应答。
蓝莫瞪大了睛。
语调平平,方兴艾不由得思量此人是否只是为了来给自家营长一个下威。
“你只有二十个人……”
“然后?”
“未曾料想,谣言既是真相。”
行晟迎上前,缓缓停住了脚步,而楚广良也怔怔地看着他。
方兴艾目瞪呆,一时忘乎所以。
“您是不是想知那二百余人是怎么死去的?”
蓝莫的话才到一半,又被行晟生生打断。
“宁武军第七营长楚广良,见过仲军大人。”
两人相隔五尺之远时不再动作。
一番虚情假意的问候并不能将行晟扒
,倒是让蓝莫心神不宁。在一番作威作福之后行晟便离开了,可才
了宣武阁,便见到楚广良领着方兴艾一路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