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饮血方可救妖鬼。”

长铭怔怔地看着七越，右手竟因颤抖握不稳匕首而将其摔落在地，可那一声沉闷的声响换来的只有长久的沉默。

“别过来了！”

“那你可想起了什么？”

“你的血也不够。”长铭死咬着下，艰难开。

“你知我的名字……可我还是不记得你的名字。”七越动了动嘴角，似乎想一苦笑的表情，可岁月留在面容上的呆滞无神始终挥之不去。

南煜麒沉半响，也不知其中真相，倒是七越苏醒得快。

“没有用的。”

“可……”南煜麒低声在他耳边说。

七越的声音阻止了他，一旁的南煜麒面上闪过一丝悲痛。

七越没有回应他。

“那这个青年人呢？他也有一双猩红的睛，难也是司福罗一族？”

“我不知他如何存活至今，可我若是能早一天知晓他尚且活着……司福罗一族又何来今日呢？”

长铭想着，今后的岁月，只能折磨我一个人了。

“我虽然不记得你，可我记得昔年司福罗一族为妖鬼的一切努力……你将我打醒的时刻，那些哭泣和死去涌了上来……我活了一百余年，杀人如麻，饮血无数……彻底沦为心无悲悯的行尸走，我才该是那个罪孽重的人。”

“你的血不够，要更多人，成百上千，他苏醒以后，每月若可生饮五桶人血，自当百年寿命，若是少了一碗一滴，他便逃不过癫狂疯，早日衰亡。”

“我记得你……”七越声音嘶哑地说，目光缓缓落在了南煜麒上。

“只有刀，和血，还有司福罗。”

南煜麒突然明白了这其中令人恐惧的真相。

“呯！——”

七越停住了脚步。

“用我的血吧。”七越淡淡开。

“南煜麒。”

“七越！”南煜麒下意识伸手将他拦下，可又收回手。

“我不记得你了……”司福罗七越却又痛苦地摇，“这张脸很熟悉，可我想不起你的名字……”

“七越……先祖”，长铭试探地叫了他一声，引得旁边两人回，“他叫司福罗逸景，是司福罗一族的后辈，妖鬼之力激发之后，只剩下奄奄一息，您可有办法？”

“可我现在知了。”七越语气平淡地对南煜麒说，自己撑起，意图向着逸景走去。

“你并不知自己在什么！”南煜麒心如刀绞，“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！”

他只好选择将逸景埋葬。

七越却说：“或许够。我才是寿命最长的妖鬼。”

忽觉柳暗明的李长铭并未多想其中来去，而是断然右手匕首，正朝自己左手刺下。

“活着吧……带着那个青年人去城，去寻你们的族人，不会再有人折磨你了。”

七越神微微一动，说：“血。”

“妖鬼……”七越听到这个称呼，微微眯起的双，对比他百年不老的尔容颜，逸景更像是那个蹉跎时光的人。

“血？”长铭与南煜麒异同声地问。

然后他彻底失去

长铭终于是连自己的哭腔都藏不住，却还是将泪一并拭去，将额抵上逸景的肩，寻不到昔日温也只能低声的哭泣。

“你记得我？”南煜麒惊喜说，“你清醒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