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了！”忘熙突然一声暴喝，将孟千吓得冷汗涔涔，抬只见忘熙脸煞白，无血，手指微微颤抖，可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。

孟千原本诧异忘熙这般意何为，可当笛声响起，痛苦的七越也逐渐平息。那笛声和着山风轻声响动，看似柔和的背后了万千杀机，可其声又是格外寂寥，好像这声音来自最后黄昏的战场，垂垂老矣的白发人走过断残垣，踏过尸山血海，说着山河破碎，家家等候撕心裂肺，战火燃烧，他的双始终凛冽，不过一便是刀光剑影，便是措手不及。

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孟千，他望着天上朵朵白云，于片刻思量之后告诉忘熙：“就是你双手抱起一件东西，从这走到那……”

“怎么会有人只懂的杀人呢？”孟千既是不死心，也是好奇地问。

“是逸景！安逸的逸，风景的景！”

“七越！”忘熙大惊失地将人一把扶住，孟千也慌忙问：“他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七越你怎么了？”忘熙一事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，即便是自己问话，七越也不过是在连连摇，眉绞在一，神情似乎痛苦。

忘熙不明白营长是什么意思，却下意识问他：“没有比他地位更的人？”

“不要说了……”忘熙一秋风的冷意。

孟千连忙转过去，可泪已经没了脚下草堆。

忘熙见他如此，也不再多问，将他放在自己膝，伸手自腰后摸一支短笛，徐徐响。

“好，不说了……我们走吧……”孟千撑着地面缓缓起，双始终盯着面前两人，而忘熙似全无知觉地问他：“现在可以说你要杀谁了吗？”

正在左右活动的忘熙停了停，转过来看着他，随后没有任何情绪地扭过去，听得孟千锲而不舍地说：“再不济，你这般年轻力壮的，搬砖运粮……”

忘熙没有回答，而是说：“你歇息一会儿吧，晚些我们再走。”他的目光未曾自远挪开，于光之下肆意地伸展，着最简单的手脚活动，由于动作过于懒散无力，孟千不相信这是为了刺杀谁先活动手脚，倒像是单纯享受这光一般，连一边那个沉默的人也终于有了表情——即便只是微微眯起双。

白发人送黑发人，不知伤与恨。

“有，可是逸景毕竟是一军军长，轻易杀了他在朝中难免引起轩然大波，届时免不了引火烧，还不如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，何况传言逸景对李长铭极尽，李长铭若死，逸景才是生不如死的那一个，这叫杀人诛心。”

“好耳熟的名字……”忘熙回望边人一，低声呢喃。

“搬砖运粮？”忘熙不解问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天大火焚林的时候？”

孟千失笑：“和你说你也不懂。”

“未免太巧，本官与宰相大人亦是觉得你的名字也有几分耳熟。可你不该见过逸景，我们也不该见过你。”

“翻过这山，也该到了。那个人叫李长铭，是宁武军第七营营长。”

忘熙脚步未停，却回过来一愣一愣地看着他。

“唔……”忘熙与孟千闻声回，只见随行另一人捂着脑袋，痛苦声。

“哦……”忘熙问他：“你刚才说，那个人叫什么？衣晋？一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