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川并未再说什么，反而一气，双涩地看向别。

成景因为苏盛意得知司福罗一族当代妖鬼并且加以利用而心怀怨恨，却也在听闻其死讯之后试图安逸景。

苏盛意的死去对于许多人而言犹如天塌地陷，宁武的大军长知晓自己无从驻足，唯有苏盛意之心愿可以安逝者。

“程雷家小确实为我们抓获，他得了药方，治好自己，早已百莫辩，下家小为质，他纵使有千般冤枉都要闭牙关”，陆一川不动声拭去额上冷汗，还是泰然自若的面容，却不得不叹：“不料想这些都让大军长查得，顾大人于下官临行前多番叮嘱，还是失算。”

“噤声！有人前来！”逸景眉一皱，方才那似有所思的神也无影无踪，陆一川无暇细问，同逸景一并自来路转看去——曲璃萤来得倒是快。

“大军长……”

“不然你以为本官为何同意你所言，不可放火——因为你担心大火有失，烧净所谓‘证据’。那仁和也不是什么军士，而早早便为你们吩咐，静候时机，将黑杂草混放置乌草的箱中，引城内混癫狂，又将程雷毒害，这才由密来通报，不是吗？好一招杀人灭！”

他屏住呼，转过去。

他想起苏盛意最后的笑容，和那个被他永远埋藏连顾小舞都不得而知的真相。

“并无，当时火势以不可阻挡，本官只得先抢药草，不过翻找发现……”逸景将箱打开，供曲璃萤查看，“这其中混杂不少黑杂草，怕是他们采药不慎，继而误，以致癫狂若此。”

“是曲璃萤先有察觉，我不过尾随而已。你们将程雷家中摆设整齐，却依旧留下争斗痕迹，前厅不成双的瓶与地上瓷碎片，连这些都未曾逃过曲璃萤睛。何况程雷被军医确诊染病之后，不过两个时辰就逃往迷城，哪里有时间重返桓城？他难能预知自己染病不成？方才在密中，你贴墙而行，也是因为早早来过此，知那有一骸骨，不忍践踏，所以避让，内幽暗不明，火把尚未照亮那骸骨，你便将柴瑾礼双捂上，也是为免他惊吓。”

了药方，程雷若是知晓治疗，何必兴微末之兵对抗驱虎吞狼之师？这不过是有人暗中以药方和程雷家小胁迫其如此作为，再由桓城放谣言，一副据正而临有罪的模样。”

“黑杂草之用，下官有所耳闻，只是不该

“那条密可是苏盛意告知顾小舞？”逸景眉锁问。

逸景的心房恍如为焰火一击穿刺，夺走了血只余下一片空，那隐隐涌动的血脉让他明白自己的心中该是如何苦痛难言与灼温。

陆一川听及此，狐疑问：“看来大军长也是通明之人，难早早便知晓我们打算，也知那密？”

见大火放肆，恶气熏天，幸而逸景抢了那两箱乌草，曲璃萤沉声问：“大军长可有所斩获？”

逸景终于明白自己当初该如何心如刀绞，也更为明白无可落泪。

“是……苏相对于司福罗一家知之甚多，临死前去信顾大人尽数说明……并且叮嘱顾大人，来日对大军长千万多尊敬拂照，不可轻易废止大军长职权言行，更不要……”陆一川顿了一顿，神一时迷茫：“更不要问为何他当年为何令大军长重振宁武大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