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易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，娄涵突然掀开了衣服肚。

“抱歉，吵醒你了？”

严易打开灯寻找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，娄涵许是被刺目的灯光打扰，睁开睛悠悠转醒，他还未完全睁开的眸糊里糊涂地坐起来看着严易。

“你不会也是个哭鬼吧？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哭了，泪鼻涕混在一起真是糟透了，以后你哭我可不会你。”

“我又不是易碎的玻璃怎么不能碰了？”

严易停下筷，面发窘，其实他每顿饭都有吃，只是最近他都是拼了命在活力消耗很大，不吃东西哪来力气活？

娄涵皱眉想想小婴儿的样，记忆中小孩老是在大人怀里哇哇大哭的，吵闹的哭声烦得要死。

严易半夜回来时就看见娄涵靠在床睡着了，被也不盖，窗外浅洁白的月光如同一层薄雾轻轻覆盖在娄涵上，像个光圈里的睡人。

“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？”

严易也顾不上揣测娄涵话里的意思，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娄涵微凸的腹，刚一碰柔的肌肤，严易就像电般弹了回去。

娄涵还在吐之中，对没有太大的兴趣，兴致缺缺地看着严易像转世投胎的饿死鬼一样，问：“你几天没吃饭啦，怎么可以吃那么多？”

而且娄涵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，衣服鞋都是严易帮他买的，娄涵净严易连被被褥都换成新的，为了补充夫的营养，严易每天买各补的材换着给他，生活费比以前翻了不止一倍。

娄涵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，“小家伙，你在吗？”

虽然严易手上还有些钱，不过为了长远打算，钱当然是越多越好，所以他白天去工地建房，晚上就去小超市帮别人扛货卸货，也可以赚个百来块钱。

吃完晚饭严易就去了，严易家里没电视没电脑，娄涵就傻愣着不知要什么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得很，兴致一来摸了摸肚，竟轻微地觉到一坨。

“我可以碰碰么？”严易小心翼翼地问。

娄涵像是受到什么惊吓立坐起来，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肚，惊觉自己的肚真的要开始大起来了。娄涵抿抿嘴用指尖戳了戳肚，完全没什么觉，本不敢相信里面有个正在发育成型的孩。

虎咽，吃了好几碗白米饭还不罢休。

尽没有回应，娄涵还是不厌其烦地朝着肚说着话，“怎么没反应，不会是在睡觉吧？”

“……你过来一下。”

他的手那么糙燥

严易没谈过恋，也不会说什么话来取悦娄涵，只是尽自己所能让娄涵过得好。

这是严易第一次受到真的有孩存在，之前娄涵说他怀了孩的时候他只能相信，却又不敢开向他确认，如今娄涵就这么主动展现来，严易像接受审判一样莫名开始张。

严易一愣，缓了片刻才知娄涵在说什么，走近他近距离观看，果不其然，娄涵的肚可以看微微的有隆起的迹象。

严易目光灼灼地盯着娄涵的肚，仿佛能透过肚看见里面的孩一般，心中沉甸甸的，满是初为人父心中蒸腾的意与激动，严易的二十五年人生里第一次觉脑袋兴奋激动得要炸裂开来。

“它长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