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孩，我现在喜你啊。”

这是祝小九一次见到林莫泪的样。他着迷地看着这一切，努力记下了每一细节——

够了，够了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？他

“不。”林莫断然否决，“我是在说我自己。”

见祝小九仍然一副懵懂的傻样，林莫只好无奈地叹了气：

“哦，那你想怎么呢？”

——难你以为我动情之后就变成笨了吗？前因后果这么清楚，我想不明白才奇怪呢。林莫这样看着祝小九。

“真奇怪。”林莫喃喃自语，“我明明知这是为什么，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。明明知自己喜你是被他人一手促成的，却仍然觉得喜又难过。”

“你……你知了！”祝小九如闻惊雷，一时间只有张结，面红耳赤。

“当然是你啦。”林莫半躺在他怀里，不客气地将他的脑袋敲得梆梆作响：“你打算怎么呢？去找语情，给我安上条，让我这样陪着你；还是让我回归原，忘记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呢？”

祝小九的睛亮了起来：“那、那你……”

祝小九痛苦地闭了闭，轻轻了：“我知。”

这个问题乎了祝小九的意料，他诧异地望望气定神闲的林莫，讶然：“我？”

这话让祝小九有些迷糊：“你是说我应该阻止你回归原吗？”

他摸了摸自己的膛，声音再也无法维持镇定，终于微微发起抖来：“真疼，我从没有这么疼过。”

林莫知他的意思，却岔开了话题，忽然问：“我记得语情说她将我的情丝与记忆缠在一起了，一旦回归原，就会忘记这段日发生的事情。你知这件事么？”

祝小九脸上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他了气，低声：“师尊，你回归原吧。”

*“唉，我不过是少了一条，你失去的可是情啊。”*林莫似笑非笑地看他，“若是我回去了，可就不像现在这样喜你啦。”

即将失去的痛苦在长久以来平静的心湖掀起了滔天浪，林莫狠狠咬着牙，却只觉得心中疼痛一阵似一阵。再也克制不住地，悲伤最后化成了蒙蒙雾，终于夺眶而。

“师尊，你是怎么想的呢？”祝小九悲伤地望着林莫，“你一定是愿意自由的吧。”

一想到后一个选项会带来的后果，祝小九的神情便黯淡了下去，他觉得有什么正在狠狠撕扯他的心脏，让他有些不过气来。

晶莹的泪珠，白皙的肤，漆黑的眸被泪洗得越发透亮。那个曾经不可攀的影，现在正在为他哭泣。

这句话犹如一只利箭，霎时穿透祝小九心海。然而不及他反应，林莫又缓缓说了下去：“所以，只要想到日后你我不得相守，我这里就很疼。”

好几次了，但考虑到气氛和两个人的关系，他将这句话咽了回去，只是大大方方：“没事，为师习惯了。”

这话刚一，林莫就意识到不对，赶补充：“我的意思是反正也死不了的，你不必担忧。”

林莫没有看他的脸，只是若有所思：“唔，确实会这样……不过，小九啊，情可是自私的。”

见他这幅模样，林莫抚额长叹：“唉，我错的只有情丝，可不是智力和记忆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