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林莫应了一声，又问：“咱们要走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？你还是不能直接过去吗？”

如果仙界直接人界，带来的恐怕不只是人增多这么简单。一旦世界的承载超符合，面临整个人族的，恐怕也将是灭之灾。当然，仙族同时亦会毁于一旦。

洁白的棋落在棋盘之上，散发着温和而定的光。琅华令一声叹息，整个梦境便有如破裂的泡沫那般，霎时消。

真是复杂。

“你可以继续努力。”祝小九坏笑。

祝小九低算了算：“大概一天多一。如果是元莱他们那里，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。”

“这回，是我在下棋了。”

于是祝小九的睛噌地亮了，激动得简直要摇起尾，兴兴地应：“嗯！”

“界的空间状况依然不太好。”祝小九伸手摸摸面前的虚空，那里很快在他的碰下坍塌一个小小的。来自混沌海的罡风利剑一样自缺透，祝小九赶抹平了那裂痕。

“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说话？”林莫抱怨，“这样隔空喊话真的很傻。”

落到地上的棋，其中一枚正好到了他的脚下，于是他便弯腰将它拾了起来，放到了手心里。

他们界没多久，祝小九就发现了这一。

这就是弱，在生命面前，者吞噬弱者，弱者恨离世，或者发愤图——然而立场一旦逆转，却也并不意味着休止，而可能是下一无止境的厮杀与罪恶。

最后，他这么说。

他受着手心传来的温，脑海中却在一个刹那间闪过了无数念。

就这样，所有因果错，酿成一段滔天罪孽，然而那些无辜的生灵的哭号与痛诉，却早已无诉说。

唉，虎落平被犬欺啊。林莫暗暗磨牙，心中盘算着去以后教训小九的一百零八方法，一边尽量平静地问：“我们走了多久啦？”

“因为传音术有空间限制。”祝小九一本正经。

然而不过眨之间，一切天翻地覆又忽然归于平静，云雾几聚几散，最后只剩下小桥淙淙，农家炊烟袅袅。

林莫沉默了一会儿：“……要相信这说法还真的难的。”

而仙界人界是为了求生，迫他们这么的却是人族的始祖，正是他们策划了四族分裂的谋。

林莫将棋轻轻放在了棋盘上。

顿时，竹亭外风起云涌，山陷落，海翻波！

祝小九依然在界荒芜的大地上禹禹独行，周散发着悲伤与寂寥，就好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——当然，如果让他自己来形容，他会用“受伤的孤狼”这比较帅气的说法。

表面上看，界息郁，只是略显荒凉。而事实上，界的分地区，空间

听得耳边“啪嗒”一声轻响，林莫睁开了睛。他看到了垂落于地的玉简，就俯将它拾了起来，扔到了乾坤袋内。

不怎么说，最后下棋那一幕还帅的。林莫最后总结。虽然我本就不会。

“小九啊。”忽然，他的腰间传来了一声呼唤。

因为我想真真切切地听到你的声音。

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，那棋温微凉的仿佛还残留在指尖。双手作枕，林莫随意地望着缓缓过的苍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