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理解萧离愤怒失望的由来，但不代表杜陵允许他沉溺在这负面情绪风暴里。用嗓过度后那火燎过的沙哑劲儿还没过呢，他这么绞尽脑的浪费，就是为了尽快解开这个心结。

可以说他一直追随信奉的东西，乃至修行的本都遭到了动摇。

“？！”这可有杜陵意料，他忍不住瞪大了睛：原来神生灵智造反的梗，也是艺术来源于现实的？

想到自己的份，萧离脸上的笑意如昙一现般转瞬即逝，“如今我们的对手倒是已经清楚，它果然就是‘天’本，或者说，一件神的灵。”

那灵自顾自，本不会在乎被它取压榨的世间生灵会落得什么下场，在都发生的事情，不过是它计划的一个缩影而已。

尽依旧满腹忧郁，不可能立即将那累累罪行看淡，但萧离还是被他得意翘尾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。

现在说白了就是天坏事萧离这个天帝自觉主动背锅，对被掳夺生机的生灵充满负罪……但是光觉得抱歉有什么用，有空自我惩罚，不如尽力弥补一下嘛。

“之前我告诉过你，天实际上是创界大能遗留下来镇守此界的神所化，天消亡末日大劫之时，我也担心过是这一世界试图挣脱束缚所为，如今想来，却是恰恰相反……”

但是对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，长在科学大旗下的杜陵来说，这简直再正常不过：“能量守恒呀亲，如果气被净化后没转换成灵气，那它跑到哪儿去了？天这个变相剥削的法确实用心险恶，令人发指，但是你不觉得气这坏玩意还可以重新变好，总比它光吃不吐要好得多嘛？”

果然#集思广益真理#，这YY的多了，也总有几个设定能中彩。

说到此，萧离底过一丝自嘲之，其实可疑之一直很多，终究是他过于偏执不肯思：“其实是这神的灵生了反骨，妄图摆脱旧主的控制，得飞升。但是碍于本的属，它无法主动伤害它所镇守的世界，于是只得先一步步削弱正人修，促使妖族兴旺，等时机成熟再废除天，怂恿修吞噬生灵后，自己再通过净化修来壮大自。”

事情会发展成这样，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轻信，没有被星官忽悠着下凡历练的话，也许还能阻止一二，如今……萧离慢慢攥拳，觉得整个人都被悔恨加的苦涩满。

包括天帝在内的天诸仙官的存在，恐怕正是那创界大能为制衡神定下的设计。但是随着正式微无人飞升，维持天运作的星官们渐渐只留下一个意识烙印，逐渐被灵控制甚至取代，而他这个本该力挽狂澜，作为最后一保险存在的天帝，却是直到今天，才在对手傲慢的炫耀

能立刻想到这个可行来安人，杜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小天使。

“你先别想因果什么的，就务实一，只要我们能够抢在天手动之前，先把被吞噬的能量解放，那应该就能补偿这个世界一二了对吧？”凭着对萧离的了解，杜陵当然知话怎么才能调度起他的积极。

“怕只怕由我手，正中天下怀。”气能够重新化为灵气是好，只怕并不能为凡间生灵所用。

卫也不过是为了掳夺世间生气，而非为匡扶正义的假设太过难以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