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距离太远阻隔重重，无法明确追查到降术之人。

“我先飞一步~来追呀，追上我我就把你嘿嘿嘿~”

“君得之矣。”用亮晶晶的神给终于开窍的恋人了个赞，作人状评，然后松开手瞬间化为飞鸟，振翅冲夜。

没有了杜陵无时无刻的缓和，所有的温柔便被冷肃所覆盖，萧离低垂帘，将那份锋锐之意锁在底。

这到底算是豁达还是破罐破摔？

杜陵一旦拿拿他那招牌的赖笑容，萧离就算一办法都没有了，只能被他拖着向前走，既没有追问前后两个哲学有什么区别，也没有辩解明明一开始是杜陵非要问个明白。

那么他没理由不去争，让那一线希望成为现实。

其实杜陵还是不懂，当两世界级的大势力彼此抗争对撞时，再大的个，也可能顷刻之间被碾作齑粉……甚至不会留给你选择的机会。

“咱们俩那问题能一样吗？我可是切切实实修行被扰，灵不协调——就像之前你只能个凡人武者一样，那是能够切实受到的问题，至于你现在愁的世界意志和命运剧本的对抗啥的……太虚了好吗？要愁也等摸到那个边再发愁吧？”

他先是将代表人类社会份的小卡片轻巧碎，再屈指在自己颈侧一探，一金光闪过，便有什么影影绰绰的丝络骤然崩断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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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小尾要理——

可是杜陵明显艰难的听懂了也理解了，然后小风一就散了，本没产生任何负面情绪，这就让萧离有些不解：“既然你也知困在局中的觉，为何反而劝我不要思？”

过。

“自然是站在能让我们‘该吃吃该喝喝，成长得足够大’的一边了。”模仿着杜陵的吻，萧离平淡的语气中隐藏着潇洒势的自信。

那么那个似乎觉醒了自我意志，想要摆脱控制甚至不惜割裂自己的“世界”，难就会在乎它上这些菌芥微尘的死活了吗？

但是既然杜陵信他们不用理会这无情又荒诞的天地，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走一条生存之路来。

倒是杜陵自己，还记得最初说到的那个真相，于是扭过来回望着萧离笑问：“哎对了，我说小梨啊，虽然说末世来临是世界追求自由（？）的反抗，但好像对我们这些住在它里面的人并没啥好啊，咱们接下来到底该站哪边？”

目送那总能牵动自己神魂的白影，拖着猥琐搞笑的澳洲腔尾音消失在黑暗中，萧离却没有急着追上去。

“完全受不到的笼就先当它不存在好了，现在该吃吃该喝喝，等咱们成长得足够大到手撕了它时在想呗。走走走，咱们也别傻站在这里浪费生命了，咱现在可是真正的人了，敢快去正事吧——别回小的们都立功了，咱们还在这儿聊哲学呢，那还不如直接哲♂学一下。”

所谓天无情，以万为刍狗。

毕竟被天碎片牵引着重生的杜陵，不会是剧本中可有可无的消耗品。

杜陵两手一拍耸肩，就差笑话天帝大大在杞人忧天。

但也因为如此，他才会担心杜陵刚刚振作起来的神再度被打击，不能接受整个世界都是创界大能提前编造好的事实。

横竖他们两个是要化明为暗了，也就没必要再把行踪透漏给任何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