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王转过，面带胜利的笑容望着朱利亚诺。“瞧瞧你那表情，真让我心愉悦！梵内萨原本能逃过一劫的，我答应封博尼韦尔为约德至尊总督，以换取军事情报和梵内萨的降服。但博尼韦尔已死，我们的约定自然也就取消了。要怪就怪你们城里那帮天杀的刺客吧，居然杀了你们唯一的保命符！”

“遵命。船载离炮，正在充能。”

“说的在理。君王应当统治臣民，而不是废墟和尸。那么先攻哪里为妙？”

朱利亚诺脱而：“不要！”

朱利亚诺恨不得当场起来拧断克莱芒的脖！可恩佐向他使了个，让他切勿冲动。他只好捺住杀意，等待刺客给他行动的暗号。之前奥拉夏为他们带来两把袖珍匕首，可以藏于袖中，供他们近距离刺杀克莱芒国王。然而旁边有侍卫监视，克莱芒又始终不接近他们，让他们找不到手的时机。

朱利亚诺咬着牙，缄不语。但他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克莱芒国王的问题。国王好整以暇地望着墙上变换的光影：“睁大睛好好看着，你们这座异端的城市是如何毁灭的。假如你的惨叫让我满意，我说不定会放过你呢。”

梵内萨恢弘的城墙很快现在视野中。朱利亚诺惊讶于“黑鹤之舟”飞行速度之快。如果用它运送军队，克莱芒的兵就能在任何时候现在法古斯的任何地，无人能够阻挡他的攻势。再加上威力无穷的武……征服世界本不是问题。

“好吧。‘黑鹤之舟’，调转方向，航向梵内萨！”

“这里离梵内萨很近。梵内萨的地理位置不如赞诺底亚优越，就算化作废墟，损失也没有那么大，而且它还是异教信徒的大本营，拿它开刀再适合不过。”

国王抚掌大笑。

克莱芒低瞪着他，睛里少许残忍的神：“为何如此激动？你是梵内萨人么？”

“‘黑鹤之舟’，给我炸掉梵内萨总督府。”克莱芒国王自信满满地下令，“首先摧毁他们的行政中心，叫他们群龙无首。”

定如虎添翼。属下建议先攻击别的城，让那帮刁民见识一下‘黑鹤之舟’的威力，他们自知无法匹敌，就会乖乖臣服于陛下的天威之下。届时陛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获得城市和军队。”

“别动！”恩佐低声，“冷静！现在还不是时候！”

朱利亚诺红了。何等讽刺！他费尽千辛万苦，只为杀死博尼韦尔这个背信弃义的叛徒，却没料到他的死酿成了更大灾祸！难他错了吗？他不该杀博尼韦尔？可他下手的时候，岂会料到今日的情形？

“遵命。船载离炮，准备发。倒数计时，三，二，一。”

克莱芒国王略一思忖，接着满意的笑容。

“要

夺目的光芒让朱利亚诺不得不闭上睛。他听见犹如山崩海啸的轰鸣，连船都因此而震了震。当他再度睁开睛时，泪模糊了视线。他只能看到燎天的大火和烟。嘴被咬了血，铁锈味充斥尖。匕首袖，他随时都可以冲上前和克莱芒拼命。

“太了！真叫我刮目相看！有了这件武，全世界都要臣服在我的脚下！”他盯着贯穿城市的德兰河，“那就是梵内萨的运输枢纽？‘黑鹤之舟’，攻击河上的码，摧毁他们的路供给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