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来了。”
手指沿着肩胛骨游向左侧心。恩佐不舒服地扭了扭。“够了吧?要是想听我的辉煌战绩,我可以跟你绘声绘
地说上三天三夜,说到你吐了为止。”
“被我成
衣了,你想看吗?”
“找到什么了吗?”
他忽然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。这到底值得庆贺,还是令人怅惘?
手指停下了,在背
左侧心脏之后的位置。那儿有一
贯穿
的伤痕,同时在前
和后背都留下了可怖的疮疤。
朱利亚诺没有回答,手掌继续移动,掠过脊背中央一细而
的疤痕。“这个伤呢?”
恩佐推开“静谧之间”的门,发现朱利亚诺仰面躺在床上,双手枕在脑袋下面,若有所思地望着天板。一听见恩佐的声音,他立刻从床上
起来,手脚并用地爬到床沿。
“是的,我是这么相信的。”
朱利亚诺帮他脱去上衣,解开上的绷带。伤
愈合得很好,不见
染的迹象,再过几天就能完全康复,只会留下一
疤痕。朱利亚诺拿
一瓶酒,沾
纱布,轻柔地
拭伤
周围。恩佐咬着嘴
,一声不吭,肩上的肌
却
绷着。他正努力忍受疼痛。
朱利亚诺的手掌停在他的右肋,那儿有三平行的伤疤,两
细,中间宽,像动
的抓痕。“这个伤是怎么来的?”
“我记得你曾说过缄默者所受的每一次伤都会刻骨铭心。你记得自己上每
伤痕的来历吗?”
“三年前去刺杀尼达尔的一个贵族,他的保镖手了得,使一
我从没见过的直刃刀,刀刃像蝉翼那么薄,
鞘的瞬间刀势最凶。”
认为众神可以支人类的命运,无论凡人如何挣扎,都逃不掉宿命。这两者岂非异曲同工?你是不是有绝对的把握:朱利亚诺不论如何都势必走上众神安排的
路,所以才敢这么自信地说话?”
“你包扎伤越来越得心应手了。”
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个人鄙视,恩佐郁闷至极。
他竟受过这么多伤。
恩佐望着前方,梵内萨巍峨的城墙和许许多多耸
云的尖塔从冬季的雾气中逐渐显
,呼啸的寒风带来神庙悠长的钟声。
“记得是记得,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。”
“我倒宁愿永远没有施展所长的机会。我不想你受伤。”
“我猜,那把刀也被你带回来留念了?”
“……你在想什么啊,我只是帮你换药而已。”朱利亚诺鄙薄地哼了一声。
恩佐糊地应了一声,坐在床上,往朱利亚诺
边靠了几分。“找到几封密信,你的老师拿去破解密文了。”
“其他两呢?”
恩佐微微蹙眉。“六年前去刺杀多罗希尼亚的一个富豪了,他养了三变
利齿凶獒,这是其中一
留下的纪念品。”
朱利亚诺摊开手掌,贴着恩佐的脊背,沿着他悍的肌
向上移动。每向上几寸,手掌就能
到凹凸不平的旧伤疤。
清理完伤,朱利亚诺给他换上新的纱布,整整齐齐地缠好,顺便打了个蝴蝶结。幸好恩佐看不见背后,否则肯定要抗议。
说着,他作势要解恩佐的衣服。刺客吃了一惊,“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?”
“还真有东西啊!我本来没抱多大希望……”
“没有,它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