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佐靠在舱室外,双臂环抱前。见朱利亚诺关门而
,他不加掩饰地嗤笑一声:“好一个‘保护’我们,他还没大显
手,反倒让我们先照顾他了。”
“当然,我活得好好的。没想到吧,费尔南多,我不仅逃过一劫,现在还回来找你复仇了!”
他举着提灯,和恩佐一起走到牢房区最。如看守所说,最里面的牢房里有个人被铁链牢牢锁住。那人穿着条纹囚服,披
散发,脑袋
垂着。听见脚步声,他动了动,铁链发
哗啦啦的响声。他好像被自己制造的声音吓到了似的,往后缩了缩。朱利亚诺来到铁栏杆前,举起提灯,照亮囚犯的脸。
“是……你……?”他倒一
冷气,“你活着?你果然活着?
尔寇告诉我你没死的时候,我还不信……”
费尔南多被关在甲板下层的牢房中,牢房四用铁
浇铸,密不透风,还有专人全天候看守,除非他突然学会穿墙
法,否则绝对逃脱不掉。“升月”号服役四年来不知运送多少犯人,从没
过一个逃犯。
是费尔南多没错。他的表兄曾是个光鲜亮丽的贵族少爷,那潇洒的派和英俊的脸孔不知博得多少名媛淑女的芳心,可现在他蓬
垢面,再也没了贵族
雅的仪态,那副瑟缩的样
和普通囚犯没什么两样。朱利亚诺不禁冷笑,
充满报复的快意。
“我看他是苏维塔特意派来拖我们后的。”
“他也是好心……”朱利亚诺为朋友辩解。
“复仇?哈!”费尔南多笑两声,“我失去一切权势,只能在孤岛上度过余生,你还要怎么复仇?
“是,是。”看守躬着,恭恭敬敬地退下。
朱利亚诺了个鬼脸:“先不
安托万。我们去看看费尔南多。”
灭炼金术灯,蹑手蹑脚走舱室。船长为三位贵客特意腾
一个单间,这样他们就不用和
兵们一起睡通铺了。
甲板下黑暗无光,唯一的光源是朱利亚诺手上的炼金术提灯。被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,就算正常人也会发疯。一瞬间,朱利亚诺有些同情费尔南多。但这微渺的同情很快被汹涌而来的仇恨所取代。他曾在同样黑暗的夜晚没命地奔逃,现在
到费尔南多了。真是天理循环,报应不
。
“犯人费尔南多就关在最里面的牢房中。两位小心,他格狂暴,押他上船时,他发疯似的打了好几个人。我们实在没辙,只好把他用链
锁起来。需要小人打开链
吗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费尔南多猛地一个寒战,铁链再度哗啦啦响个不停。他忍着睛的刺痛,望向举提灯的人。
提灯的光芒照得费尔南多睁不开。朱利亚诺故意晃晃提灯:“费尔南多,你睁开
瞧瞧,谁来探望你了?”
朱利亚诺摇摇手:“不必。我们只是过来问话,隔着铁栏杆就好。你退下吧。”
朱利亚诺和恩佐下到甲板下面的牢房区域。他们经由船长许可,可以自由船上的任何地
。看守犯人的
手认得他们。或许是因为船长的命令,或许是想在“将军的专员”面前留下个好印象,他
情地将两人迎
去。
“费尔南多又跑不掉,什么时候去都行。这儿是大海中央,他翅也难飞。”
“正有此意。我还以为你一上船就会迫不及待地跑去牢房,没想到居然拖到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