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低沉男声自背后响起。

女歌者的演唱告一段落，偏厅中响起烈的掌声和哨。许多宾客摘下前佩的，朝女歌者掷去。安托万认识到这似乎是当地一表达喜的习俗。女歌者捡起脚下的一朵，吻了吻，又将扔回台下。掌声更加烈了。

康斯坦齐娅困惑地望着他。黑豹面长长地“呃——”了一声：“两位没听说过这个乐团吗？”
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‘霜之诗’这个名字倒十分有趣。你对它毫无印象吗？”

“学得不扎实啊。”狄奥多拉女士无奈地叹气，“你难忘了，达理安大帝曾有一柄佩剑就叫‘霜之诗’。”

“哦？架大嘛。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。要是唱得不好，”康斯坦齐娅抓起桌上的一枚苹果，“我就把这个照准他的脸丢过去！”

“哪里，对于音乐，我也只是个门外汉，只懂得‘好听’和‘不好听’，说不什么所以然来。”

一名侍者恰好经过。黑豹面的男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下两杯气泡酒，递给狄奥多拉和康斯坦齐娅，又自己拿了一杯，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安托万，可能当他是个无关者吧。安托万气鼓鼓地抓起一杯酒，一饮而尽，将冲胃里。

康斯坦齐娅咬了一苹果：“我说笑的，老师。”

安托万嘴里满，扭过，一名黑豹面的男不知何时现在他们背后。男如同他面所示的那猛兽一样，材大结实，充满力量，脚步却轻得可怕，连安托万都没注意到他悄然接近。

黑豹面问：“现在时间还早，两位女士为何不去舞？”

“不仅是那位歌者，更彩的还在后。据说费尔南多·因方松邀请了现在风正劲的乐团‘霜之诗’……”

黑豹面哈哈大笑起来：“请务必带我一起，小。”

狄奥多拉女士礼貌地微笑：“只是略知一二，不敢在行家面前造次。”

“似乎在哪儿听过……”

“两位女士对音乐有研究？”

“我累了。”康斯坦齐娅说，“再说，比起表演给别人看，我更喜看别人的表演。”

“……那也难怪。这个乐团是最近一段时日突然走红的，当下可是赞诺底亚社界炙手可的儿，不知多少人想邀请他们去自家表演。然而据说乐团的团长界很，普通的邀请他本不屑一顾。只有像这样——因方松家族秋季舞会这般的盛宴才能请得到他。”

狄奥多拉女士呵呵一笑：“我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舞了，就让年轻人去吧。”

懂。好在他已经习惯了。从阿刻敦到赞诺底亚，他与这些学者一路同行，早已学会把听不懂的东西当作耳旁风。他觉得无所谓，康斯坦齐娅和狄奥多拉彼此之间能听懂对方的话就行了，她们也不是专门讲给他听的。

狄奥多拉听得抿一笑：“这是人家的宴会，你们可别来真的。”

“我想起来了！”康斯坦齐娅叫，“那柄剑据说是龙神雷什塔尼以

“比如刚才那位歌者？”康斯坦齐娅不以为然，“她唱得的确不错，但若称‘第一’，她还差了些火候。”

“哦？那么这位小算是来对地方了。费尔南多·因方松先生的舞会向来只邀请第一的艺人。小今晚可以大饱福。”

康斯坦齐娅摇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