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！”朱利亚诺连带爬地追上刺客，握住他的衣袖，试图让他停步。可恩佐甩开他继续往前走。朱利亚诺摔倒了好几次，终于从背后抱住恩佐的腰，箍住。

他刚吼完，上的力量便消失了。他虚脱地跌坐地上，被恩佐淤青的手腕。刺客低俯视他。光穿过密林的枝叶，化作细碎的金光斑，投在恩佐的发上。他的表情是那么的……失望。他什么也没说，转便走。

朱利亚诺不怎么挣扎都脱不开恩佐的压制。他脆自暴自弃地吼：“那又怎么了？琴就在酒馆里，那么近，顺手就拿了！况且他的琴真是安利翁的作品，比你的宝石值钱多了！你那块破石连一琴弦都买不起！”

“放开我！”

恩佐不但没听从，反而钳制得更。他贴朱利亚诺的后背，一只手压制学徒的双手，另一只手绕过学徒的肩膀，抬起他的下。他凑到朱利亚诺耳边，低沉地笑了一声。富有磁的声音震撼着学徒的耳，像一剂麻醉药滴他的血里，让他顿时浑无力，双发。

他越说心里越难过，鼻也变得酸酸的。他与恩佐原本是因金钱与复仇的等价换而走到一起的，只要不影响他复仇的目标，恩佐同谁亲近都不关他的事。可他和恩佐认识了这么久，该的不该的全都过了，日日夜夜亲密无间的相仿佛令他心底滋生了别样的情。他们既是师生，又是同伴，算不算也是情人？

“你别走！”朱利亚诺双手在恩佐前环，指尖陷刺客的衣襟中，“别走！听我说！我、我说的都是一时的气话，你别当真！我是故意气你的，因为你对安托万那么好，我怕……我怕你……”

他的手渐渐松开。恩佐得以转过，捧起他学徒

他哽咽着说：“我怕你被别人抢走，怕你去当别人的老师，再也不我了……我好嫉妒！为什么安托万什么都没过，却能赢得你的青睐？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更聪明？你是不是觉得假如换作是他，他会成为比我更优秀的刺客？”

朱利亚诺气得浑发抖，说不话。恩佐离开树，向他走近。他后退一步，双手握，手臂微微抬起，准备冲恩佐脸上招呼一拳。刺客刚他的攻击范围，他便一拳击。恩佐微微闪，躲过他的袭击。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！刺客轻拍他手臂内侧，轻而易举卸去他的力量，然后捉住手臂关节，反向一拧，朱利亚诺惨叫一声，不得不转过，左手来不及反击，就被恩佐死死制住。

朱利亚诺惶恐地望着恩佐的背影，惊觉自己说错了话。他只是因为恩佐同安托万亲近而置气而已，并不是有意贬低恩佐啊！刺客说宝石成项链很合他睛颜的时候，他明明也很兴来着！

刺客往他耳朵里了气。“你说，”他半是逗，半是挑衅地问，“你激动什么？”

？再“闲话”下去，他是不是打算直接收安托万学徒啊？

第22章瀑布之下

朱利亚诺疼得龇牙咧嘴。“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！你激动什么？我和雷希碍着你什么事了吗？”

“雷希雷希，叫得这么亲密！你劝我不要去拿宝石，却亲自替你的诗人取回鲁特琴，你以为我是瞎，看不你对他的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