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狐鹰隼般的眸冰冷地扫过往日同门的面庞，他相信自己这番话也一定传了他们的耳朵，只是不知他们该怎么选择了。

襄狐话落，驻守在崆峒各的侍卫训练有素地向大殿靠拢，脆利落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响起，气吞山河的士气无形地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，若不是四周还着旗，恐怕还以为到了某个军营的校场呢！

“傅家最近可

襄狐没有忽略苍云长老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，只是这并不能激起他的同情心：“数百年前的那场人间浩劫致使天下血成河，而我们一向自诩正义的苍云长老不仅没有能匡扶正，还连累了自己的师尊，包括崆峒派弟二百三十一人一夜之间死得一二净”，

第二声响起，这次却多了几个人，都是元礼边的人。

襄狐接过书信草草看了一，确是书言的字迹，他这次微服只有几人知晓，中大小适宜也都与书言打理，这才离京几日，没想到有些人已经捺不住了呢。

白玉石阶被一血迹染红，苍云抚着，除了黑白，却是什么颜都看不到，是了，那日之后他这双睛就再没看到过其他颜。

“既然苍云长老记不好，那我就帮长老好好想想”。

推开大殿的门，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雪，他忽的想起铜镜中鸟语香的山林，只暗叹当初不以为意的一只小妖竟也能迷了你的，谢居，你也该醒醒了。

崆峒离玄京甚远，况且他的好哥哥既然想有一番作为，那作为弟弟他也该表现一下兄弟情义，给他些时间准备才是。

“启程回京”。

说及此，襄狐讽刺一笑：“哦，不，是二百三十亡魂，那么唯一活下来的苍云......长老，不知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被噩梦惊醒呢？”

苍云闻言一愣，却是半晌也没说一句话。

“恭送皇上！”

“启禀皇上，洛公传来书信，玄京恐有异变，让我等速回”，

“恭送皇上！”

襄狐闻声看去，这人叫元礼，他认识，一个长相极其普通，但义却极的人，只是苦于苍云一直偏重谢居，所以他才被人忽视，他能记得他，也不过是因为他曾经想害谢居，而被自己教训过。

指腹细细婆娑着书信，眸中冷光乍现，而后将书信丢烛火之中，他也有些日没有见过四哥了，但愿他手段能明，不要让自己失望才是。

世人不敢言，却都暗叹他是个昏君，既是昏君，那便一昏到底吧。

吗？”

襄狐收回凌厉目光，不再去看这一个垂死之人：“自作孽，不可活”。

一暗卫不知从何赶来。

他弯下腰看着满脸颓废的苍云，沉又：“你好好睁看看，你好徒弟旁的那只千年老妖，好好看看他手上的琉璃扳指，仔细回想一下，觉得熟悉吗？”

襄狐只是淡淡瞥了他一，没有多言，抬脚离开，快要踏大门的时候，忽的听到后震耳聋的恭送声，他微微勾起角，这就是你们要守的义吗？

襄狐斜靠在轿内，将收到的密函放在烛火上烤了烤，一行苍劲有力的字隐隐显现：将相相争，兵戈倒前朝。

后的人抬却已不见帝君影，漫天飘雪，独留一抹明黄消失于涯角边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