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？”小家伙抬起泪。尽是黑暗中，闻迪还能看清他充满泪的睛。

“对，再往上一儿。”

闻迪好奇老太太怎么会给小孩儿讲这些事儿，想着等一会儿问问。“那你觉得你小舅疼你燕么？”

许维安的一顿，把埋在闻迪怀里，嗯了一声。随即，闻迪听到一个很小的低语：“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不喜我？其实、其实她大分时间对我还是很好的。”小的时候孙燕对他还是很好的，只偶尔任发脾气。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大，孙燕对他也越来越霸不讲理。可能是小孩长大懂事了，慢慢懂得了大人们的神脸，知了许维安的境，潜移默化，对许维安也越来越敢肆无忌惮的发脾气。

“不是，我相信你。”小孩儿嗫嚅，随即又茫然地问，“但同学们为什么认为我不是好人，都不乐意跟我玩儿。是因为我是被父母抛弃的吗？”

闻迪无声地笑了笑：“哥哥认为你是个好孩，在我认识的孩当中你最乖巧了。”

小孩儿扭了扭，试图让闻迪的手换个地方，“不是。”

“刚刚不是说相信我吗？”

“可我哥也才读了几年书啊？”

闻迪心中一恸，忍着睛的酸意，说：“安安很好，他们不喜你是他们没光，看不到你的好，这会是他们的损失。”顿了顿，他又说，“安安，我不知你父母为什么没在你边，但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不女的父母，他们一定是尽了最大努力来你。如果他们不能陪着你，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你看，你大舅疼你月月吗？”

“对啊，你大舅认为女无才便是德，学的好不如嫁的好。就培养她勤勉贤惠，以后嫁个好人家能享福，一辈不心也能幸福平安。而到你哥时，你大舅确实是供不起，他就让他学习木工，以后虽然不会发大财，但也会一辈衣无忧。”

抓完后，小孩儿舒服地叹了气，安静了下来。

“大舅很疼月月。”许维安了，“我听外婆说，大舅为了给月月找到好婆家，几乎拜访完了附近几个村的媒婆。给月月找的是一个很好的人，家里还算殷实。但大舅几乎没要啥聘礼，就一个要求：那家的人必须对月月好。大舅家的邻居为了给儿娶亲把女儿卖给了邻村的王瘸，那家的女儿暑假的时候投河自尽了。”

闻迪顺着他的方向：“这里？”

闻迪顿了顿，还是问：“……你表经常欺负你吗？”

“你燕虽然能上学，但成绩不好，经常要受你小

许维安很羡慕，“小舅很疼燕的。”

闻迪接着：“对啊，你觉得两个舅舅都疼自己的女儿，那你知吗？你月月当时因为家里穷不能读书，而你小舅家里也穷，却砸锅卖铁供你林哥读书，你月月心里很难过，认为你大舅重男轻女，父母不疼她。”

“我也不知。同学说既然燕是我表都一直欺负我，说明我不是个好人。他们都不愿意理我。”

闻迪觉膛上一片，顿时一阵心疼，说：“安安，你相不相信哥哥的话？”

闻迪疑惑：“我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不喜你？”

小家伙的声音带了重的鼻音，但还是很定的说：“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