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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0(2/2)

安平侯夫人,是他的姨表,比林清尚大一岁。当年母亲有意将这位表同长兄说亲,因此让姨母带着表来了陵州一趟。那时他还太小,记不得事,只知最后表成自己的长嫂,却不知她竟与林清熟识。

家兄,李濂说家兄。林清心里只剩这样一个念

清略微低:“是安平侯夫人。”

清原本为李沅极为看重的幕僚,地位之,就连李濂都得敬称一声“先生”,这称呼即使到了现在也未改。

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
李濂冲他:“先生是该对家兄见礼。”

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去,目是一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孔,分毫不差。

“臣逾矩,”林清连忙告罪,“臣受人之托,前往豫州些事,并非有意染指朝局。”他上只有太太傅一职,理说是不能手朝政的。这次的事恰好也赶在了豫州,但却与朝中吵得沸沸扬扬的军屯之事无关。

李濂同他说了些为太讲学相关的事,大多都与前两年相似。到最后,李濂又顺问了一句:“先生怎么突然去了趟豫州?”

连忙让他起。林清抬时,角余光自然地扫过李濂旁。

李濂却是一幅并不太相信的样,对他:“唔。虽说多年不见,可毕竟是表姊,若下次她还没有门路,就让她求到我这里来就好。”

清已经许久都不曾这样失态过了。他嘴翕动,想要说些什么,试了几次

李濂假意抱怨:“我希望先生再仕还来不及,又怎么怪罪于您。”见林清不答话,他又问,“说起来,也不知是谁能请得动先生?”

这一,他仿佛瞥见了一个姿,端坐如松柏。他自嘲地笑了笑,自己在面圣时竟还想些不切实际的事。

从多年前起,林清与人谈时便总会笑,无论真假,都和煦如三月风。即便是在沙场上最凶险的时刻,他也能笑着在营帐中定下一计一策,让敌方伏尸百万。

这番话说完后,林清瞥到李濂侧的幻影似乎在笑。安平侯夫人在陵州时就喜他,过了很久之后,李沅还总是打趣此事。若李沅还在,听闻这个消息,应该也是这样一副戏谑的表情。

可此时,他笑不来了,一直带着的那副假面上,也终于现了裂纹。

李濂想了一会,才反应过来安平侯夫人是谁,旋即便低笑几声,:“是表姊啊,她托您何事?”

转瞬便如同往常一样,目不斜视地与李濂商议起了为太讲学之事。可不知为何,那个影一直存在于自己的余光中,总也不曾离去。

清似乎并不愿意提起此事,只简略地:“夫人独如今外放宜令,遇上些事。她在朝中并无熟识之人,只好求到了臣这里,臣便前去宜帮衬一二。”

他没忍住,又补了一句:“臣与夫人并无,夫人只是实在没有其他门路了,才求到臣这里。”

他又与李濂说了些其他的事,待到最后,林清要起告退时,却突然听闻一声音传至耳畔:“装没看见我吗?”

许久未曾听闻、却又熟悉到像是刻在心中的音,让林清一怔,恍若梦中。他不敢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转,只能向前直视,对上李濂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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