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安又笑了，“你多啊，想说什么说什么，想什么什么”

常安站起，“我去趟洗手间”

常安直起腰纸巾脸，盯着镜里脸有些发白挂满珠的自己，无视旁边的男人。

封季柏冰蓝的瞳孔中闪过几丝难以觉的波纹，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放柔，“我不了解你的过去，我只知你现在的生活格局一成不变，你并非没有机会改变，刚才你说自己一直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，但是没人迫你，就算你肩负教养弟妹，他们也不是你完全束缚你的枷锁，只是你自己没有追求更洒脱快意的生活，不是你没有能力，而是你已经习惯了，习惯了不为自己为别人，为了善全家人而习惯了亏待自己，其实你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苛刻，只要你愿意，你什么都可以”

常安很冷静，冷静的近乎冷漠，对封季柏说，“咱俩还真不一样”

常安拨拨自己被浸的前发，不怎么友好的冷笑，“你怎么知什么人适合我”说着目光移向镜里的封季柏，“我自己都不知”

旁边神过来一只手关上了龙，边多了一个人。

“我也可以？”常安忽然转向他，脸上说不清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，看着封季柏笑，“我可以什么？我可以跟你一样想说什么说什么想什么什么？活的跟你一样洒脱？呵！我他妈还真不能，从小到大我都不能，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家，不能上自己喜的大学，不能自己喜的工作，我连挑对象的权力都没有还得被人着相亲，你说我能什么？我以前活给我妈看报复她，我妈死了以后我就为我弟弟妹妹活着，我从没过一件自己想的事儿你说我跟你一样？”

常安把透的面纸扔到垃圾桶，“是，怎么样”

经不见了踪影。

常安不知怎么就被他这淡淡的模样挑起心中千层浪，看着他，内心竟然涌上无法解释的委屈和怒气，连的都在不规律的起伏，咬牙瞪着封季柏说，“放，你什么都不知，凭什么对我指指一副无所不知的样，你知什么？你除了知我叫常安还知什么？你知我想要的是……是什么吗？”

封季柏一张纸巾细细拭手上的，云淡风轻，“确实比白莉莉适合你”

常安这下是真笑了，笑的很苦涩，到一阵大的荒诞，整个人都被这荒诞包围且不断压迫，被压迫的觉让他几乎不过气。

封季柏很镇定，整理着衬衫袖说，“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，因为我之前冒犯了你？”

此人的情绪失控在自己意料之外，毕竟在封季柏的印象里常安是一个极度自控的人，某一定程度上像极了自己，这也是他愿意和常安接的原因，两个对自己

看着哗哗的龙，他忽然不知自己在什么，空的像风，好像他这二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，可是为什么，现在却无法忍受自己空的人生，甚至是灵魂。

封季柏系好袖扣，收起双手放休闲袋，淡淡的笑，“你也可以”

洗手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，常安走到池边洗脸，动作鲁的四渐，额前发都打了一片。

封季柏卷起衬衫袖洗手，动作不急不缓，“外面那位女士是你女朋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