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疼。

萧从瑜却笑了：“慢慢的，直到他变成碎片，刺掌心，疼啊，多么疼……”

恍恍惚惚过了几日，这日萧从瑜起去御书房，伺候顾南的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。

顾南虽然还是没看到，倒是没拒绝他的话，站起来缓步朝着外殿走去。

☆、第9章.26

了御书房，萧从瑜坐下，淡淡抬眸：“他这几日如何？”

“是啊，我疼……”萧从瑜低声说，手指握起茶杯，受到手心灼的度，垂下眸：“就像这茶一般，我想要它，于是握着，可握得越就越疼，疼了还是握着，慢慢的，慢慢的……”

萧从瑜笑笑：“传吧。”

顾南没吭声。

御书房内，帝王低看看被简单包扎着的手，沉默一会儿，坐到桌后打开了奏折。

“可是你疼。”萧从景。

萧从瑜眸稍暗，轻声叹气：“去吃些东西吧。”

顾南手下没停，眉低垂看着画纸，影淡淡投在宣纸边缘，尽是柔和彩。

人颌首退下，萧从瑜站起来伸手碰顾南肩膀，轻声开了：“胳膊……还疼吗？”

闻言，萧从瑜眸稍稍亮起：“他要什么就给他……但是先让御医看过，里面可以药的东西，一样都不许添。”

熏香袅袅，墨香萦绕，帝王缓步走内殿，看到小大夫坐在桌后以左手执笔，一笔一划描绘着外面风光。

人转离去，木门合上，萧从瑜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窗外晨光，许久，轻轻笑了起来。

素来执针的手笔绘丹青，也是最好的模样。

萧从景一愣。

萧从瑜摆摆手：“退下吧。”

旦日清晨，萧从景神复杂了。

他说着话，手指逐渐缩，直到咔嚓一声茶杯裂成碎片，刺他掌心，红沿着手腕迅速落。

之后许多天他都没再去看到顾南，不是不想，而是不敢。

人颌首称是。

年轻的帝王跟在他后，满是惊喜之。

面褐的茶，低声喃喃：“这样的颜，像极了他的睛……”

问这话原本没想着能有什么喜结果，不想人微微一笑：“顾先生前些日只能勉喝些粥，可昨日胃突然好了起来，今日甚至还要了些心过去。”

那句你会死我实在太伤人，让萧从瑜疼到连看一的勇气都没有。

天气越发清朗。

萧从瑜抬起，朝着他笑起来：“……我会死的。”

萧从瑜眸稍缓，站在他旁边端详片刻，笑起来：“很好看。”

下午，萧从瑜去了寝看顾南。

外面伺候的人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开：“陛下，顾先生，是否要传膳？”

“放开？”萧从瑜低声重复一声，声音喑哑：“不能放啊……不放，它刺在我手心里，虽然疼但还能忍受，可如果放了，它会扎到我心里面，到那时……”

萧从瑜也就不再说话，坐在旁边微笑着凝视顾南的侧脸。墙角的熏香一矮了下去，等到熏香彻底成灰，顾南才搁了笔，却还是没看萧从瑜，只是看着画卷上的风光发呆。

血已将他的袖染成赤，萧从景瞳孔一缩，看着萧从瑜逐渐握手中碎片，心惊胆战却不敢动，颤抖着声音问：“既然疼，为什么不放开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