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手：“心里若有牵挂，就不会一直这么睡下去。那可是南邪，旁人都是靠大夫从小鬼手中抢命，他却全凭自己与阎王打架，回回都赢，还从未输过。”

“这瓶药每隔十日，给你师父喂服一粒。”鬼手取一个小瓷瓶，“莫要忘了。”

段白月沉默片刻，：“嗯。”

鬼手：“你师父所练的功夫自成一派，脉走向与常人迥异，我一时片刻也看不来什么。”

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，恭恭敬敬目送染霜岛一行人离去，直至影消失天边。段白月握手里的药瓶，转大步回了船舱。

“那……”段瑶着急。

“多谢前辈。”段白月将楚渊的手回被窝，又陪鬼手一去了隔房中。南邪躺在冰棺内，手中握着那朵汨昙，神情很是安详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鬼手，“这仗打完了，追影的人与凤凰我可就都带走了。”

“前辈说笑了。”叶瑾赶忙摇。

叶瑾摸了摸怀中的小凤凰，将它递回去，很是不舍。

段白月：“我懂了，多谢前辈。”

“我可没说笑。”鬼手拉着他坐下，“你天资聪颖又心地善良，这江湖中有你，是苍生的福气。”

“这是？”段白月迟疑。

叶瑾：“嗯。”

阿离不愿被册封公主，亦不愿回大楚，便也就此告辞。楚渊虽说心中难舍，却也知有些事求不得，叶瑾将胖乎乎的小金还回去，心酸楚，不发一言在甲板上蹲着晒毒药。

“不过有这朵汨昙，玄冥寒铁的剑气也能被化解七分。”鬼手又，“余下三分，便只有看老天爷的安排了。”

等众人走后，段瑶趴在南邪旁边，伸手摸摸他的小辫，拆开再梳一次。

又过五日，在清晨薄薄雾气中，数万战船整齐列队，楚军将士们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，升起的船帆被风涨满，随波浪一起，在号角声中带着船只驶向朝——那是回家的方向。

“有你在便足够了。”鬼手拍拍他，“傻孩，现如今天下第一的神医，是你不是我。”

“若这回还能醒，那服下这药后，能治那每隔数年便需诈死疗伤之症。”鬼手，“地下寒，能不去还是不去为好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鬼手转。

若还不醒，那就再再梳一次。

“前辈。”叶瑾跟在鬼手后。

“前辈这就要走吗？”叶瑾犹豫，“皇上与南师父的伤……”

“将来若有空闲，再与沈盟主一来染霜岛上客吧。”鬼手笑着站起来，挥手叫过暗卫与凤凰。

“那南前辈的伤，当真就只能这样了吗？”叶瑾依旧不放心。

“如何？”在等他请完脉后，段白月问，旁一圈人也瞅着，生怕会等到一声摇长叹。

司空睿离家的日太久，着实思念家中妻儿，嫌大楚的船队太慢，索自己扯起风帆先行回了望夕礁，约定好过一阵就带着秀秀与儿去西南府客。

一直有些昏昏沉沉，白日里睡着也要一两个时辰才会醒。鬼手替他诊了诊脉，对段白月：“照小叶的药方，再吃十天半月便会好转，倒是不必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