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刚过，姜木远突然坐直了，“他回来了。”

而无晴还是一脸平静，只淡淡:“无晴明白。”

终是劝阻无效，或许当初给小妖取这个名字就是错的，现在总觉得有盖弥彰的味了。

“也罢，复位其实也不是很急，只是天帝那边得。还有三日时间，帝君您去了了心愿吧。”

无晴轻轻起，问:“若是回归了本位，还能不能再回去了？”

总是有些恨铁不成钢，语气也不和善起来，“你可知妖的内丹是什么的？”

“有是有，只不过……”师尊面有些凝重，“你为了他，果真可以任何事情？”

“情之一字，害人匪浅啊！”长叹一气，“看来我这名字是给你白取了。”

拗不过他的倔，白熔只好陪着他一起等。

“这又何苦？”

姜木远轻轻一笑，“我要等你父亲回来。”又抬透过窗看了看有些漆黑的天空，“上就要明天了，他说他会回来。”

日回天复位。”

“罢了罢了，那我再问你一句，若是他不记得你了怎么办？”

姜木远屋里的灯还亮着，床上坐着姜木远，床边趴着姜辰远，坐着白熔。看着姜辰远睡得极不安稳，姜木远轻轻对白熔说，“熔儿，你带他去休息吧，我没事。”

白熔无奈，只好抱着姜辰远走了。片刻之后，他又回来了，看见姜木远还没睡，“已经这么迟了，父亲大概清早才会回来吧？”

无晴:“自是心愿未了。”

“我可没说。”

“我只怕不记得他。”

夜随意地倾泻在地上，毫不吝啬地为地上铺了一层，在每个它能达到的角落。

无晴知他生气，薄抿起，“小妖不是无情，他知。”

老被气的不轻，大骂：“臭小，忘恩负义！”

“嗯？

“之前是有这个困扰，不过经过了刚才，你还以为自己是妖吗？”师尊着胡，“这些年你们在一起难什么都没？他就没有沾染一些你的气息？”

不远的师尊暗暗称奇，原来小妖便是天界的万灵大帝！

这也是无晴始料未及的，要说自己这几千年来确实好运，原来是这样的原因。

低垂的眉里尽是倔，“只要我能到。”

“起初我也想过，只是怕他的凡人之躯无法承受我的妖力。”

“我怕我睡着之后就醒不来了，我要等他回来。”

无晴猛然抬，无视他的不兴，“您是说我可以用内丹救他？”

“若是回归了本位，自然再不能回去了。”白衣男顿了顿，“况且……也不记得历劫期间发生的事情了。帝君，您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？哦，我忘了问你了，为何你会在此现？”

“那好。”白衣男将卷轴给无晴，低下:“万灵帝君，请您即刻启程吧！”

无晴脸微红，“谢师尊提。”之后一风似的没了。

白衣男走后，无晴的神黯淡下来，“师尊，若我复位以后，必然不会记得他了，那时候就算我有能力，可是却不记得了。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？”

“您不休息一下吗？”

“师尊的恩情小妖来日必会报答，您莫要着急。”声音越来越远，最后那个字几乎听不见。

“情之所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