杪冬淡淡地“啊”了一声，不置可否。

甫昱的音调很沉，缓缓吐的字句，听起来像是压抑着某难以启齿的苦闷。杪冬垂下帘，没有说话。

早朝已经正题，初要的事很多，官员们绷了神上报各自的工作，杪冬重又垂下帘，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。

甫昱微微拧起眉，杪冬看他一，想了想，开打断福公公的话：“千尘的侍卫还在殿外等我，”他说，“我去知会他一声，一会就回来。”

外面的天空慢慢亮开，光一层一层铺来，杪冬看着淡淡的影从自己脚边摇摇摆摆蔓延开，不知想到什么，突然抿起角轻轻笑了起来。

看着两人的背影模糊在雕栏画栋之间，福公公面上苦笑的表情慢慢淡去，只是想起来之前顺帝的代，他忍不住摇摇，叹息：“这……可倔的哟……”

杪冬回，看见匆忙止住脚步的甫昱，以及在甫昱后面，堆满了笑容的福公公。

甫昱禁不住失了会儿神，心底逐渐升起一无可诉的浮躁不安，似乎原本会有把握抓在手里的东西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
“我一直……都很担心……”

些什么，甫昱若无其事地转过去，摆一副在仔细聆听的姿态，杪冬歪着看了他一会儿，然后默默收回视线。

“自除夕之后你就没现了，想跟你说些话也一直没有机会。难得来上次朝还遇到那样的事，父皇说你受了惊要休息，结果没休息几天又传来你遇刺受伤的消息……”甫昱停

“我一会就回来。”默默听完福公公说的话，杪冬却只是重复一遍自己的请求，也不等福公公答复，转就离开。

甫昱扭过，迎面来的风正好扰杪冬颊边的发丝，甫昱看着他抬手捋了捋，细致如画的眉就这样静静地展现在转的光华之中。

“太殿下请留步——”

一路相对无言，等走福公公的视线，甫昱开：“，现在要见你一面也难。”

“皇兄！”

“福公公，”杪冬还没答话，一边的甫昱挂起恰到好的笑容，先开了说，“听闻皇兄受伤我一直很担心，可惜始终不得机会探望……今日难得一见，我想和皇兄聊聊，还望公公行个方便。”

可惜天不遂人愿，他刚转过，就被后两声音一同叫住——

“这……可是……”福公公面难，“皇上在等殿下，侍卫那里才派个人去说一声就行了，不用殿下亲自去……”

甫昱微微眯了下，他回看看福公公，随后甩开广袖跟上杪冬的步伐。

“皇上要留殿下一用膳，”甫昱褪去了表情站在原地没动，福公公颤颤上前，，“设宴听松阁，请殿下随老一来……”

“要聊也不用急于一时，”福公公慢腾腾地回答，“以后有的是机会让殿下们聊天，只是现在老不好向皇上代……”

早朝拖得有晚，接近正午的时候才匆匆散了朝，杪冬跟着众官员退大殿，眯起看看还算晴朗的天空，心里思量着不如回去好好补上一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