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父皇亲自换的，”杪冬抿抿，停顿了一会儿，又说，“你可以问父皇……或者庄丞相，他当时也在场。”

“是不远了……”沉默了一阵，杪冬开，“可是，你不能杀甫昱。”

风过的时候树叶相互碰撞发沙沙的声音，杪冬抬看了看漆黑的天幕中那静悄悄的明月，忽然间笑了一下。

黯淡的烛火下密密的树丛里发细细簌簌的声音，宛如暗藏了鬼影憧憧，无赦从中翻飞而，带着一冰凉的月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答应过我秦屿山倒台前不动甫昱。”

“你为了护着甫昱这谎言都能讲……如果你真为秦诗茹所，又怎会与我合作对付秦屿山？一定是骗人的……”

忽然间空气里多余的声音都消失了，月光幽幽地洒下来，给他轻淡的语调添上些不属于这个尘世的空灵，听上去没有一丝真实。

杪冬看着它们发了一阵呆，然后用手指将那些银的光一搅碎。

筠说：“你骗人的吧，”他的嘴角动了动，扭曲一个形状诡异的笑容，“你撒谎，我才不信……”

“秦诗茹的儿，是我，”他说，“你要杀的人，也是我。”

“我不信！”筠大喊，“这事情怎么可能发生！？难皇被换掉了都没人发现？这也太荒诞了吧！”

筠看向顺帝，可是顺帝只是一味盯着杪冬，那双沉的眸里翻涌着一些奇怪的情绪，看上去令人骨悚然。筠又看了庄季一，庄季那边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，仍旧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，他对上筠的视线时微微怔了一下，然后偏过去扫了杪冬一。

“在生甫昱之前，顺帝登基不久，母后曾有过一个孩。”

“是真的，”杪冬偏开视线，淡淡地说，“我和甫昱刚生下来就被换掉了，其实他才是周皇后的孩，而我是秦贵妃的孩，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
“没错，我是答应过，”筠冷笑一声，对杪冬找来的借不以为然，“但是你以为现在秦屿山离倒台还远吗？”

或许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，天空中不知何时冒一两颗星，映在铜盆里清澈的药中，淡淡地闪着光。

第21章

“去拿洗颜泥用的药来吧。”杪冬说。

其实那些，都不重要。

筠始终不愿相信，而杪冬却已经疲倦。

寒风过来的时候带来一些刺骨的疼痛，杪冬的手指微微瑟缩一下，他默默地垂着眸，语气淡得似乎会被风刮走。

“你骗人吧……”

有时候杪冬会怀疑自己所的究竟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。

无赦沉默着没有答话，他静静地看着杪冬，眸的，似乎有些忧伤。时间静止了一会儿，无赦忽然翻离去，就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。

“因为他不是秦诗茹的孩。”杪冬抬起，琉璃的眸安安静静地看向筠，却又像是穿过了筠，望向另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。

“无赦？”他声唤，“你来了吗？”

筠中闪过一抹狠光，语调因为觉到被背叛而愈显愤怒，“难我就不能手刃那贱人的贱给他们报仇！？”